周青先顺从地低着脑袋让他摸,任由林北生把他细软的头发打得乱糟糟的,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嘴角,又感觉林北生往他头上别了个什么东西。
周青先一愣,抬手去拿下来,看到是一个毛线钩针的发夹,上面有一朵粉色的花。
他拿下来看了三五秒,鼻腔里哼出一声笑,说:“幼稚。”
“是吧,我觉得你戴可能也有点幼稚了。”林北生也说,从他手里接过来,转身别到了虎子的脑门上,“就是第一眼觉得和你头发颜色挺像的。”
周青先摊着手,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就见这枚粉色的花落到了小狗头上。
他有些郁结,心说幼稚是幼稚,但他又没说不要。
他急得围着虎子绕了个圈,又不太好说要林北生取下来,正想着找点什么借口还给他呢,抽了抽鼻子,忽然察觉:“你喝酒了?”
林北生蹲着在撸狗,大着舌头答:“对啊,喝好多呢,他们好坏,每次都追着我灌。”
周青先斜着眼睛细细地注视着他,说:“这样哦。”
他是知道林北生醉酒是什么样子的,他虽然表面和没事人一样,但是话会变多,比以往零散一些。
但要是喝得醉了头了,便会一言不发,视线却变得很笃定,像要给人盯出洞一般,很固执地望着人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