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水晶球,里面装着红色的小房子和雪人,林北生把灯关上转了转水晶球,便有温柔的光亮起来,水晶球里的雪很慢地飞,底部的八音盒开始放舒伯特的摇篮曲。
“是不是很漂亮?”林北生蹲在床前看他,眼里盛了暖黄色的光,视线特别柔软、特别温柔,“你不喜欢你的床,是不是因为灰灰的?放一个会发光的水晶球会不会好一点?”
周青先不吭声,几乎是呆滞地在看玻璃罩子里面的雪人,很蠢、很呆地转。
他眼里也照镜了一片光,湿湿润润的,看起来就要融化。
林北生还在哼歌,他刚才哼的就是一样的摇篮曲,末了笑一声,眼尾下弯,眉宇舒缓:“我就觉得你应该会喜欢的,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会放这个音乐的八音盒呢。”
“那你休息吧,我回去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准备起身。
下一刻,周青先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的体温比林北生凉一些,一触即放,喉结滚动数次才问出话:“你为什么要这样?”
他不解风情,在这样浪漫的场合,很偏激地要得到利益化的答案:“你做这些干什么?是不是一直在拿我当oga对待?我警告你,你别用这种伎俩……”
还没说完,林北生便打断了他:“我就没拿你当过oga呀。”
他很无奈地把周青先的手塞回了被子里,恨铁不成钢地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我拿你当周青先对待呢。”
——叮。
电梯到达一层,林北生骤地从回忆里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