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话中不知是哪个字眼让周青先听了不太舒服,他很轻地皱了一下眉。
这个很小的动作被周淮捕捉了去,她的眸光闪动一瞬,忽地开了窍,伸手去抓住周青先的头发:“啊——原来是这样啊。”
周淮难以置信地,又鄙夷地嘲讽:“你不会以为把头发变成以前的样子,他就会像以前那样喜欢你了吧。”
周青先没有挣脱,沉眸与她对视数秒,终于做出了自己的第一句回应:“为什么不会呢?”
他冷静得不像是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接连否定和辱骂,情绪稳定得反常,直到这时才不见方才游刃有余的态度。
平静的外壳逐渐掉落,他最后在一个最无关紧要的论点反驳,露出面具之下无比认真又固执地表情。
“为什么不会呢?”周青先以一种庄重的语气反问,“我把什么都变得和以前一样,甚至比以前更好、更听话,他为什么不会再爱我呢。”
第27章 溺亡
周围好安静,窗外簌簌刮着的叶子吵不到房间,只有偶尔响起的仪器声音提醒时间还是在流动着。
周淮竟然沉默了一瞬,她望着周青先与她极像的、浅棕色的瞳孔,忽地以一种怜悯的口吻感叹:“你真的好天真啊。”
“你还不明白吗,你能带给他的只有痛苦和创伤。”她这时候表现得像一位好母亲了,用讲童话般最温柔的声音、最耐心的脾性,同他慢慢解释这个道理,“你长得这么像我,他怎么会不恨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