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环睁大眼睛:“你在威胁我?!”
“嗯,但是我不想这么做,我更想和你和平地解决这个问题。”周青先平静地与她谈判,“你其实什么也不用做,你不用对林北生说我的好话,你就像以前在槐安湾一样,开开心心地过自己日子就好。”
“两年,最多只用两年。”他语速稍微比平时快了些,“就只是我与林北生合同的这段时间就好,过了这段时间,你想走想留都随意。”
他语气意外地诚恳:“……只要这段时间就好。”
戚环依然不理解,两条细眉纠缠在一起:“为什么啊?”
“你做这些到底是图什么啊?你想得到什么?”她脱口而出问道,“你是喜欢林北生吗?”
话音落下,周青先的表情便有一丝松动了。
周青先以前谈过那么多恋爱,遇到那么多人,在被问及类似话题时,他已经有了熟稔的态度,能用赧然又诚恳的语气说是的。
他太擅长做这种表演了,能清楚地明白要怎样的眼神、怎样的动作才会哄得人开心。
可如今被戚环问起来,他却是头脑空白、舌根麻木的,心脏像一根很笨的锤子,只会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地响着。
周青先意识到自己回答的空隙留得太长了,他在戚环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感受到眩晕。
他竟然感到慌张,在当下应该最解释的时分,却错误地选择了别开视线,避而不答。
周青先不回答。
但即使不回答,胸膛里还是传来密集的声音,震耳欲聋,被法槌一次又一次地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