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生觉得他有些好笑。
明明气息都还不稳,也因身体已经远超能承受的范畴而蹙眉,却还在想着要怎么讨好。
明明身体连脚趾都是粉红色,眼尾也湿湿漉漉,却还在撅着嘴一本正经地闹脾气。
他的手臂虚虚地挂在林北生肩上,低头去看。
林北生耐着脾气让他玩了一会,随后抬手将他落在锁骨的碎发掩到耳后,用犬牙磨蹭周青先的喉结。
——这种事情要和喜欢的人做。
在感受到周青先身体的僵硬时,他的脑子模糊地念起这句话。
这句话一开始,其实是林北生告诉周青先的内容,在一个下着暴雨的夏夜里。
从那次游完泳之后,周青先一伙人便隔三差五来戚环的酒馆里喝酒,每次都热热闹闹地来。
林北生往往抬眼看过去,总能瞧见周青先懒洋洋地坐在卡座,似笑非笑地同他挥挥手。
他有着令人过目难忘的漂亮,光是坐在暗处什么都不做,便能吸引到很多目光。
那段时间戚环的生意都跟着变好不少,这群阔少带来很多追随者,有些胆大的见林北生长得帅,也直白地要求林北生过来一起喝酒。
林北生大多推辞,这时候周青先便会轻浮地说上两句玩笑话,把他的那群朋友都逗乐,以便林北生能够不太引人注目地从桌旁溜走。
林北生觉得这人身上有很深的割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