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珠这么叫他,他耳根便俨然软了一半,秦易之用这个低沉的语气叫他,他脸顿时烫了起来。

但依旧紧绷着脸,语气淡淡地说:“声音好小,我听不见。”

秦易之:“……”

他垂眸,明白谢祈在记仇,若是平常,他不会张这个口。

无声叹息一声,秦易之提高了些许音量,平平淡淡地说:“宝贝,这样可以么?”

谢祈仗着路灯橙黄昏暗,秦易之没法看清他脸上的红晕,挑剔道:“少了很多感情,你要充满感情。”

秦易之却问:“你想什么感情?”

“……”若是之前,谢祈可以毫不避讳地调侃:当然是要对宝贝的态度和情绪。

但现在,谢祈竟然有些羞耻。

羞耻心对于现在的谢祈来说来得太晚,之前十八年,他都不曾觉得做某件事会是羞耻的———唯独高三那会儿跟谢戴要钱还有些放不下身段,要脸,想维系自尊心。

现在反倒频频觉得羞耻。

他觉得这样的情绪过于忸怩,有些厌烦,情绪又冷了下来,不甘示弱地回答道:“当然是很喜欢我、喜欢到恨不得把我放在手心里呵护的感情。”

他说着,牙酸得不行,撇过头没看秦易之。

秦易之牙痒起来,他轻微地磨了磨牙,语气淡淡地说:“那回去再说。”

谢祈:“呵,你不敢。”

秦易之:“……”

秦易之语气淡淡地说:“欠揍。”

谢祈顶嘴:“欠谁揍,欠小老公的揍么?”

秦易之:“……”

他有几分匪夷所思地看了谢祈一眼。

说他敏锐,说几句荤话他也没一句能听得懂。说他单纯,又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