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然将人扑倒,下巴磕在席封的肩膀上,眼睛正对着席封的耳垂,那上面有两个牙印。
池然想也没想张嘴就咬了上去。
席芮:“……你放开我哥。”
纪铭:“……放开我们家总裁。”
陈拓捂住了胸口,完了,他就知道这小子是个祸害,他现在扔下他自己跑来不来得及?
池然被掀翻在地,纪铭着急的去看席封的耳朵:“我马上让医生过来,看需不需要打狂犬疫苗。”
坐在地上的池然:“???”你才是狂犬。
不过……确认过了,是他的牙印,一模一样。
池然忍不住笑了一声,然后红了眼眶,丧尸咬上来的那一刻,以为是永别,没想到竟然还能再见。
席封沉沉的视线看过来,看到池然红着的眼睛,突然觉得胸口有些闷,像是什么在撕扯着疼。
第14章
席封没让纪铭叫医生,自己去了洗手间,包间内,纪铭与席芮瞪着池然,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样。
池然还坐在地上,手指轻触掌心的红痕,心里畅快的很,虽然大师兄没了记忆,但不怕,只要人在就行。
池然穿成小师弟后,为了抱紧大师兄的大腿可是没少想办法,奈何大师兄冷面冷心总嫌他烦人,池然便趁着大师兄练剑时自己撞了上去,手心的伤痕就是那时候造成的,事后他给自己的手施了一道保鲜符保持伤口新鲜。
之后他每天都晃着一只手去给大师兄看:“你看,你伤了我,你得负责。”
他死皮赖脸,大师兄拿他没办法,只能亲自给他上药,后来伤口好了,却在掌心留下了一抹淡淡的痕迹,师兄说是因为施咒的原因。
而他醒来后无意间发现自己的掌心竟然也有一抹一模一样的痕迹,是昏迷前不曾有过的。
在书中这些年月他也受过不少伤,但其他受过的伤都没留下伤口,只有这道痕迹出现在了掌心上。
手伤好后没多久池然终于爬上了大师兄的床,晚上抱着师兄睡觉时做梦梦见吃肘子,把师兄耳朵当肘子狠狠咬了一口,师兄便给他自己耳朵也施了个保鲜符,以此要挟池然画符。
后来等伤口好了后,大师兄耳垂那里便留下了池然的两个牙印。
刚刚他严谨的比对过了,新咬的牙印与之前的旧牙印一模一样,都是他的牙印。
池然看了眼屋内人,然后低下头,小声道:“我真不是故意的,要不是席小姐撞了我一下,我一定不会摔倒的……当然了,我也没有怪席小姐的意思,都是我的错……我……”池然越说声音越小,像是要被吓哭了一样。
席芮一脸惊恐:“……”作为一个大男人,你这么绿茶真的好吗?
陈拓忙帮着池然说话:“他第一次见席总,难免紧张,一定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纪铭目光里带着审视,“要是故意的,我们总裁的耳朵怕是得被咬下来吧?”先是池聘搭上了大小姐,然后这位假少爷又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总裁面前,他不得不重新思考池然的目的,连带着看陈拓眼睛里都带上了警惕。
陈拓:“……”他带池然来确实有点儿私心。
他之前远远瞧见过席芮一次,早就觉得席芮并未被下降头,他细细思索过,席家家大业大,看不上池家是自然的,无论席家小姐有没有被下降头,席封的要求归根结底其实只有一个,就是让席芮和池聘分开,这个钱……他想赚,席氏漏漏手指头,他们一部一年的业绩就完成了。
所以他带池然来了。
只是没想到,池然这祖宗竟然上来就把人给咬了,早知现在……他就不该耍小聪明……唉……
祖宗是自己带来的,这烂摊子还是得自己收拾,陈拓转头瞪着池然:“你怎么能咬席总呢?也太不小心了。”一边挤眉弄眼让池然快道歉。
“我也不想咬啊,是不小心咬到的……”池然一副自己也很委屈的样子,“真的是巧合而已嘛……他那耳朵又不是香喷喷的猪耳朵……”
池然话没说完,就看到了从洗手间内走出来的席封,立刻挂上一脸讨好的笑容:“席总,你还好吧?”
席封视线落在池然身上,目光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