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绥回来的很快,将一个小袋子塞到陆淮知怀里,“下次自己上药,别烦我。”
陆淮知看了一眼,是消毒用的碘伏棉签。
时绥给完东西,皱眉上下打量了陆淮知一眼:“你能不能别站在这个路灯底下?”
刚才陆淮知来找他的时候就是这样,孤零零一个人站在楼下,连投下的影子都透着孤寂和落寞。
跟路边被抛弃的可怜小狗一样。
偏偏这个小狗不缠着别人,就巴巴地看着他。
时绥表情很臭,“别再露出那副死人脸,真的很丑。”
刚刚在上面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一下来就这幅鬼样子。
陆淮知听着那个丑字,表情有点僵。
不过好歹有了其他情绪。
时绥这才转身上楼。
陆淮知等人上去,隐隐听到关门声,才往外走。
他低头看向手里的塑料袋,觉得里面有点空,就准备把盒子拿出来放口袋,可拿完,里面还有个东西——
一根棒棒糖。
荔枝味的。
陆淮知看着棒棒糖粉艳艳的包装,拆开,放进嘴里。
糖果的甜味在口腔中蔓延,将他心底那点石头一点点变成轻盈的棉花,把心脏填满,还有点涨。
他刚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心情的确很糟糕。
一直不曾关心过他的母亲从天而降,还不由分说没收他的手机,将他关起来。
强势的态度让陆淮知感觉很焦躁。
不过这些都被压小心地压在心底,他首先要做的是把时绥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