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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时绥不认为自己的抵抗力低到了这个程度,“再说,我之前感冒的时候不也用过你的——”

话说到中途,时绥想起什么,眼睛瞪大。

陆淮知的感冒不会就是这样来的吧?

陆淮知坐实了他的猜测:“就是这样传染的。”

时绥在心底骂了一句脏话。

饶是他神经再粗,也知道用同一个杯子,互相传染感冒这种事很暧/昧。

时绥很想把自己递出去的杯子抢回来。

陆淮知看着时绥虎视眈眈的表情,拿着杯子的手顿了顿,“你家里有其他的水吗?就算不是温水也没关系。”

时绥:“……”

还真没有。

就算重新烧开也要等凉,一来二去太耗费时间了。

陆淮知见时绥这么纠结,笑道:“其实没那么容易传染,杯子洗干净就行,你别怕。”

都说到这个程度了,时绥感觉现在反悔倒真像是他心里有鬼,只得闭上眼,“算了,随你。”

旁边传来杯子被拧开的声音。

时绥闭着眼睛胡思乱想。

他什么时候用过杯子?好像刚刚写题的时候就灌了一口。

杯子边不会有饺子味吧?

他吃完饭漱口没?

时绥眼睛是闭上了,眼珠子却不受控制地在眼皮底下转。

他形容不出那种奇怪的感觉,像是事情的发展渐渐不受控制。

时绥想,要是对面的人换成汪城或者池青,他肯定不会觉得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