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呼呼地将自己的校服塞了回去。
现在,时绥的选择只剩一个。
陆淮知将自己的校服展开,还将袖子挽起来了一点,递给时绥。
时绥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表情更臭了。
不过,他实在不想穿汪城那带味的。
时绥慢吞吞将陆淮知的外套穿在身上,还不忘将挽起来的袖子拉了下去,再抻了抻胳膊,让它看起来长度正好。
陆淮知余光瞥见他的动作,眼底划过一抹很浅的笑,把药和早就倒好的温水递到时绥眼前。
时绥没喝水,仰头吞下药丸,吃完后他准备趴下继续睡,却被陆淮知扯住后衣领。
“把水喝了再睡。”
时绥灌完水,冷冷道:“我迟早让老田把你换走。”
这同桌他是一天都做不下去了。
时绥趴下后,陆淮知起身将教室后面的门关上了。
今天风很大,带着潮湿的寒气,吹着冷飕飕的。
等他准备将窗户也关上的时候,时绥道:“打开。”
闷死了。
陆淮知感受着着正正吹进教室的凉风,顿了顿,“我冷。”
时绥:“……”
时绥没再说话,将校服拉链拉到顶,闭上眼,把脸埋了进去。
他就没见过陆淮知这么虚的人。
陆淮知则是伸手碰了碰时绥的额头,“一个小时后再测一□□温,到时候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