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圈不知道什么时候彻底红了,眼角还泛着泪光,漂亮的眼睛蒙上一层水色。
秦知颂沉默了几秒,坐起来时把戚绥抱到怀里,手臂完全把他圈住,下巴轻轻搭在他肩上。
“所以为什么要搬出去?”
“我……”戚绥没了底气,也没有勇气再说,只能偏过头去看秦知颂,习惯地找他,和之前每一次一样。
他的潜意识里就认为秦知颂能帮他,也只有秦知颂才会接受他的求助。
秦知颂贴近他耳廓,“回答我。”
他决定不再给戚绥逃避的机会,他要撕开苦心维护的那一层窗户纸,让戚绥知道,他们这样的关系应该怎么正确定义。
世界上或许有别无所图对别人倾心照顾的人,但绝对不是他。
或许从一开始,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把戚绥接到家里后会怎么样,但当戚绥一次次把他当成救命稻草,午夜被噩梦惊醒时拽住他不放,他就知道,他不会再让戚绥离开他。
戚绥大脑变得混沌,如同浆糊。
他任由秦知颂牵引自己,却在快要一脚踩进去时,脑中闪过一句话,仿佛惊雷劈下,猛然惊醒过来。
——白眼狼,你会害了秦知颂,让他名誉扫地。
戚绥瞪大眼,突然推开秦知颂,“是,我要搬去学校,这是您希望的不是吗?秦先生,您让我回学校就是认为我应该像正常人一样去上课,去接触其余人,我不想让您失望。”
秦知颂眉头压低,握住戚绥的手腕,令他不得动弹。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戚绥抿唇,压下紧张和不安,点点头,“我知道,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一句话让空气凝固了一般,低压却涌动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