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一碗刚做的冰沙,戚绥坐在游泳池边上,盘着腿,盖了条浴巾,一边拿勺子挖着吃一边看秦知颂游泳。

“你给他了?这样下回他还敢来。”

戚绥抿走勺子上的冰沙,认真道:“他现在拿到钱听话,等钱花完他忍不了多久又回来。”

钱这东西来得太容易,人的底线就会不断被拉低。

尝试过赚快钱,等没钱的时候,谁还会去做辛辛苦苦才挣几个子的工作。

“下回他们要是再找来,我就假装不在。前几天的事是意外,我以为谁家吵架出来看热闹,才被他看到。”

难得有一整天清闲的秦知颂已经游了三个来回,听到戚绥的话,踩着梯子上岸,拿起浴巾擦干头发上的水。

“那天你的反应可不是这么说的。”

戚绥差点被冰沙呛到,羞恼地瞪一眼秦知颂。

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后来都解释了那是意外,突发性的生理病症发作,不是主动人为控制,

“你不游了?”

戚绥选择不接话茬,把话题抛回去。

秦知颂宽肩窄腰,两条长腿走过来,身上覆着的肌肉线条完美,“下水泡了两分钟就溜上来的人还关心这个?”

戚绥埋在冰沙碗里的头抬起来,垒块分明的腹肌一下映入眼中,吓得勺子都捏紧了。

好明显的腹肌。

不知道他努努力能不能练出来。

“看什么?”

秦知颂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戚绥低咳一声,抬头去看秦知颂,“我就看看。是你自己不穿衣服,又没写着不让人看,腹肌练得好很厉害吗?”

心虚地解释一堆,对上秦知颂意味深长的眼神,干脆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