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被接回秦家时,秦知颂也是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

戚绥心里跟吃了黄莲似的泛着苦,掀开被子赤脚下地,顾不上穿鞋,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往房间外跑。

推开房间的门,几步跑到楼梯口,往一楼看去,只看到张姨收拾餐桌的身影,戚绥一下慌了。

真走了。

又是这样,一声不吭甚至连张纸条都没有就走了。

脸色发白地站在楼梯口,纤白的手指紧紧抠住护栏,力气大到指节发白。

“病还没好,这样跑出来是想去医院?”

身后传来夹杂着不悦的声音,戚绥不敢相信地转过头,秦知颂身上套着家居服,不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身体情不自禁想要靠过去,被理智叫停。

戚绥偏过头,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我没病,不去医院。”

秦知颂听到他这句低声抱怨,眉头压低,缓步走到戚绥面前,语气严肃问:“发烧不是生病?”

两人离得很近,近到秦知颂说话时,戚绥能够感觉到他的呼吸落在脸上。

一根筋的戚绥抬头,下意识反驳,“我说的不是发烧,是——”

秦知颂打断:“是什么?”

戚绥对上秦知颂眼里的审视,微张着嘴忘记要说什么,只能戚戚地撇嘴,“没什么。”

反正他没病,不去医院。

僵持了几秒,秦知颂无奈叹了声,弯腰把戚绥抱起来,手托着他后膝,瞥了眼蜷起来的脚,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