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暮冬脚步一顿,一字一顿地又重复了一遍:“时、暮、冬?”

“嗯!时暮冬!”桑落又喊了一遍,这一回抛去了所有的小心和试探,语气十分坚定。

时暮冬并不恼,只是不解:“怎么不喊叔了?”

“以后都不喊了!”桑落道,“我们都结婚了再喊叔多奇怪啊,摆明了告诉别人咱俩结婚一事有内情。”

“私底下没关系,没有外人的时候可以喊。”

“不行。”桑落义正辞严道,“在家里喊习惯了到外面喊错了怎么办?如果想要把戏演好一点都不出错就得家里家外保持一致。”

“随便你吧。”只是一个改个称呼,时暮冬对此无可无不可,“不过连名带姓地叫好像也没显得比较亲吧?”

“那要不然叫你末宝?”桑落勾起嘴角,一脸坏笑。

“……想下来自己走了?”时暮冬语气很平淡,但桑落明显听出了浓浓的威胁意味,环在他膝弯出的手臂也有要收走的趋势。

桑落很没骨气地一秒认怂:“我错了,我脚还疼着呢,走不了。我不叫就是了,我发誓!”

“那你准备叫我什么?”

“时叔!”桑落认错态度良好,“我还是叫你时叔!”

“不是说叫叔不亲吗?”

“亲!特别亲!”桑落为了能待在时暮冬的背上,毫无原则可言,“叫什么都没有叫时叔来得亲。”

时暮冬轻轻一笑,背着他继续往前走。桑落也乖乖地不再说话。周围安静地只能听见时暮冬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