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会原谅我吗。”路月沉握着他的手腕低声问出来。
当然不会。
但是不能和眼前的傻子说,林微寒冷淡地说,“到时候看情况。”
他们这一周都粘在一起形影不离,林微寒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除了洗澡被抱过去他很抗拒之外,其他的暂时能够忍受。
一周之后。
路月沉被林震南叫走了。
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按照之前他求之不得,不知道是不是形成习惯的缘故,面对安安静静的房间,总觉得房间有些空,心里很不舒服。
他皱眉按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心脏空空的很难受,他出去之后可能要去看看脑子。
别被关出病来了。
这一天是个阴天,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的阳光,林微寒下床,他只走了两步,觉得有些累了,很快又回到床上。
一闭上眼,孤寂从四面八方而来,仿佛有无数只手从阴暗的地方冒出来,把他拖进未知的深渊。
他额头冒出来了一层冷汗,做了断断续续的梦,梦里是他不愿进入的房间,房间里是自杀的母亲。
手腕垂落,鲜血溅在轮椅上,染红了一块地毯,形成暗红色的血迹。
一会脑海里浮现出顾慈的身影,顾慈弯腰为他做咖啡的场景,对方笑起来的时候很腼腆,背影单薄又坚韧。
刀片划开了手腕,桌上是散乱的物理命题和咖啡步骤。
“这是我姐,哥,你能不能帮我照顾一下姐姐。”元齐的面容随之浮现出来,身旁的女人穿着黑色的孝服,撑着一把黑色的伞,早已不在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