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沉按掉电话,拖着行李站在等候摆渡车的地方。
他第三次拨打范洛的手机号,无人接听。离开机场,他去那套房子找范洛,房子已经转手其他业主,上一任业主不知去向。去范洛曾经住过的地方,那地方早也搬进新的租客。
而电话依然无人接听。
走得干干净净,消失得干干净净。
风响在高沉耳中鼓噪,高沉的心似乎随着几日来阴冷的天一起凝起来。
这个常年温暖的城市终于开始冷。
他忽然很没理由的记起一件事。当年在加州的时候,高沉和顾来说范洛真的很好哄,不管把他惹得多生气,只要稍微哄一哄他,他就又会粘过来。
顾来笑骂了句靠,问他:“你是把他当小狗了吗?”
这不对等的比喻,真是一件让人愤怒的事情。现在想起来感觉实在抱歉。也实在讽刺。
高沉后来大概明白范洛之前口中“怎么能把喜欢和做划上对等”这句话的意思。
同事说他以前的女朋友分开很久后,回来找他跟他亲密完,第一件事就是借钱。为了钱肉体可以拿来出卖。可怜他还以为前女友对他旧情复燃,但是到底又是谁更可怜。
高沉不愿意去面对这个事实,所以回避心里的这个想法。
终于回避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