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沉说不需要。满不在意地从男人身边走过,范洛也跟男人摆了摆手,匆匆跟上高沉。
范洛的寻呼机响得不合时宜,他重新挽住高沉的手臂还不到两秒中,便抽回来,取下别在腰带上的寻呼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文字,范洛说:“我女朋友让我打个电话给她。”
他没带手机,去附近的电话亭,拨打寻呼机上显示的号码。
高沉站在外面等他。撕着脆筒上的纸,看马路上来去无影的车,将冰淇淋一口口吃完。
范洛还没出来,他在电话亭内,通话时拧着眉毛,嘴巴快速运动着,像在安慰对方,又像在大声吼对方什么。
十分钟后,他神情凝重地走出来,连抱歉的样子也来不及作出,跟高沉说:“高沉哥,我有事,得先走了。”
高沉本想问他发生什么事,这话在喉咙打了个转,退咽回去,只是说:“去哪?我开车送你。”
“不用了,我坐那个车就可以。”他指着一辆即将到站的公交车,挥挥手说,“拜拜。”
大步跑向公交车站,在公交停靠路边,打开车门的瞬间,范洛跳上了车。
高沉便这么把那辆宝贵的兰博基尼停在路边,一个人在这条街上,漫无目的地逛了起来。
一家商店里,摆着古怪的商品。他站在这家商店门口,橱窗的玻璃板上倒映着他孤身一人的身影。他望着橱窗内一只奇形怪状的玩偶,心说,这个东西,那孩子一定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