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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雁彻底被激怒了,气得全身都在发抖,缓了好半天才用嘲讽的语气说道:“当年多少人羡慕你妈,各方面条件都一般,却能被舒文扬看上嫁入豪门,可那又怎么样,还不是没这福气享受!我走了可以回阮家,倒是你,离开这个家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舒游意眼神冰冷,死死地捏着拳头,冲她喊道:“你他妈闭嘴!”

“我凭什么闭嘴?”阮雁越发激动起来,又转头看向管家,说道,“舒文扬一走了之,把这个家丢给我,又让我守着家,又让我给他带孩子,你去问他,我阮雁是他请回家的保姆吗?我们阮家是哪里配不上他舒家了?他这么多年给我打过几个电话,说过几句关心的话?他是当我跟他前妻一样已经死了吗?!”

舒游意咬着牙说:“你也别在我面前诉苦,你是管过我还是管过这个家里的事?”

阮雁抬起手想甩一巴掌过去,声音变得有些尖锐:“我没管过?你说我没管过?那你去让你爸再给你找个妈回来管!”

“你有病吧!有病就去医院治,一天到晚在家里冲我喊有什么用?”

宋浮云也不知道自己是干嘛来的,刚进门就目睹了一场骂战,从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互怼中,再加上之前他的一些了解,他已经对这笔烂账有了清晰的认知。

之前舒文扬说在前妻死后娶了商业伙伴的女儿,言下之意这应该就是场商业联姻,阮雁一个心高气傲的豪门千金嫁过来,本是门当户对,没想到舒文扬只是纯粹把她当一个联姻对象,后来把公司总部搬到海市后干脆常年不回家。

阮雁是被丈夫的冷漠和常年独守空房的寂寞给逼成了这副模样,看这情况,宋浮云怀疑她都有心理疾病了。

他有点理解舒游意的叛逆了,不称职的父亲心里只有事业,一走了之一年都回不了几次家,继母又对这个家怨念极深,三不五时发泄一通怨气,长期生活在这种环境中,谁受得了?

属实是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