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都是过去的事了,时间很晚了,我帮你联系下酒店的人,让他们额外为你开一间房吧。”
“今天典礼时间太长,本来就在意料之外,身为老同学,这点忙我还是帮得上的……”
他一个人絮絮叨叨地说着,没留意到沙发上的男人,脸色正变得越来越冷。
“……你怎么了?”陶言蹊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是不舒服么……”
话音未落,手腕就被人狠狠掐住。
陶言蹊惊呼一声,身体一轻,就被人抓着手臂摁进了软垫里。
“就这么希望我快点走?”
昙燃的声线冷得可怕。
他依然是生人勿近的冷漠脸,陶言蹊却读出了泰山压顶般的怒气。
“燃哥……你放开我,”熟悉的称呼脱口而出,他喘了口气,“咱们有话好好说。”
昙燃垂眸仔仔细细地看着他,并没有松手的意思。
当初陶言蹊消失得太过突然,毫无预兆,也干脆利落地删除了所有能联系到他的方式。
这么多年自己四处找他,问遍了所有可能认识他的亲友,甚至动用了一些不足为人道的关系,去查找他的个人信息。
但都石沉大海。
如果不是那些老板突发奇想,要换个城市办典礼,或许他们就永远没有再见的那一天。
想到这里,男人的心就不可遏制地揪痛起来。
“我们这么多年才见面,你难道……”
“就这么希望我走?”昙燃说。
手腕被牢牢钳制着,陶言蹊怎么做都动弹不得,眼眶渐渐红了。
“你也没跟我说你要来啊,”他哽咽道,“而且你一个非单身的人,深夜在我家和我拉拉扯扯,算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