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放心,每次的摄取量都是严格根据您的身体状况指确定的,绝不会为您的身体增加不必要的负荷。”

少年点点头,似乎累得不想多说什么。

没受伤的那只手抱着小猫,埋在长毛里的一截手腕,细弱得几乎看不见。

等到脚步声消失在门外,一声叹息才溢出唇角。

这种没有自由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陶言蹊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奶糖软软地趴在他臂弯里,发出舒适的呼噜声。

他垂眸望着它,眼神若有所思。

之前自己问过了容锦元,奶糖并不是他赠送的宠物。

而且猫咪这种娇弱的生物,如果不是有人精心照顾,是不可能如此油光水滑的。

所以是谁将它送给自己的呢?

陶言蹊挠着奶糖的下巴,不经意间,对上了它一蓝一黄的异瞳。

圆润晶莹的眼眸。

不知为什么,却显得锋利,冰冷,无机质。

和记忆中的那双眼悄然重合。

“……哥?”少年艰难地开口。

失血带来的眩晕还没退去,他无力去思考太多,昏昏沉沉地靠倒在治疗舱里。

直到房门再次被突兀地打开。

陶言蹊浅浅皱起眉。

按照惯例,每天医疗官为他抽血后就不会再返回病房,除非他的体征发生了异常波动。

然而,现在为什么会去而复返?

出乎他的意料,进屋的医疗官和刚才那位显然不是同一个人。

这个人始终低着头,陶言蹊看不清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