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容毅继续说了些什么。

陶言蹊已经无法听清。

他只觉得头痛欲裂。

耳膜里也嗡嗡作响。

分明是伤心欲绝后的含恨离去,

却被粉饰美化为被迫分离。

更讽刺的是“贤德”这个称号。

母亲一生向往的。

唯有真爱和自由。

所谓贤德根本是束缚她的枷锁。

即使忍受着折翼的剧痛,她也要摆脱这个牢笼。

没想到最后却落得这样的盖棺定论。

倘若她知道了这一切……

又该感到多么不堪和愤怒?

眼前忽然一阵发黑,天旋地转。

陶言蹊踉跄着扶住身后的墙。

一低头。

温热的液体就淅淅沥沥从鼻端滴落。

他急忙捂着鼻子往后退,找到一间没人的包间。

躲了进去。

手里的清洁纸很快被鲜血染红。

陶言蹊坐在墙脚,微扬起头,任由泪水在脸上恣意流淌。

外间关于这件事的议论声断断续续传进来,大多数是关于容毅的正面评价。

毕竟情深不渝、旧情难忘,对于帝国的领导者而言,确实是难得的品质。

陶言蹊绝望地捂住耳朵。

不去听那些诛心之语。

心痛愤怒到极致,连身体的疼痛都几乎感觉不到了。

同样消失的还有对时间流逝的感知。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擦干净脸,揉干净衣服。

再重新挂上平静的面具,回到工作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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