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西辞抿了抿唇。

他也不知道那种莫名的焦躁来自哪里。

自己明明和陶言蹊的人种等次天差地别,两人之间也不存在信息素的羁绊。

但不可否认的是,不论是分化之前还是之后。

那股由稀薄变为浓郁的清甜信息素,总能引起他内心深处的躁动。

以至于油然而生某种残虐的征服欲,想要看到对方流泪挣扎,通红着脸庞的模样。

当然,这种不可说的心思,更不能让苏茸知道了。

“不可能,你胡说,言蹊他怎么可能会……”

后者还沉浸在宴西辞带来消息的狂轰滥炸之中。

“言蹊现在状态很不好,可能得麻烦你和我一起,先送他回去休息。”

“至于他是否隐瞒了什么,等他身体好些了,我会亲自确证。”

苏茸眼底闪过挣扎。

忍不住蜷起了手指。

……

凝重的黑暗,沉溺般的窒息。

陶言蹊感觉自己似乎沉没在深海里,脚底被水草牢牢束缚。

胸腔里的氧气被一丝丝挤压殆尽,他却无能为力。

朦胧的视野里,逐渐出现了一间金属架构的房间。

屋子的正中间摆着一张窄床。

数不清的管道和机械臂从四周伸来,汇聚在那个静静平躺的男人身上。

刀刻斧凿的深邃眉眼,象牙质地的冷白肌肤,眼皮上一粒小痣格外显眼。

他右侧的上衣被揭开,一柄机甲手术刀正沿着激光标注的线路,缓缓切入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