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因为标记不够及时,发热依然对他的身体造成了损害。

昙燃抿了抿唇,有些内疚。

“那先回家吧。”

他轻叹口气,抱着少年站起。

陶言蹊没骨头似的窝在他臂弯里,眼皮沉得几乎抬不起来。

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拉了拉他的衣袖。

“等等。”

“还没给你……买衣服呢。”

晕乎归晕乎。

他还没忘了两人大老远跑来的目的。

手指笨拙地在晶环上点了好几次,才掏出储值卡。

他把自己全部的身家郑重交到男人手中。

“你还要当我的监护人,怎么能……穿我的旧衣服凑数呢?”

他越说越是声音微弱,需要昙燃凑得很近才能听清。

偏偏那只手却执拗得很,一直在人眼前晃悠。

直到昙燃无奈地接下卡:

“知道了。”

得到alpha承诺的oga这才放下了心。

眼睫垂落,身子一沉。

拂在颈边的呼吸变得轻柔又绵长。

昙燃望着陶言蹊,不知是不是信息素在作祟,心底竟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和安宁。

看来是好好地睡着了。

也是,这场发热恐怕累坏了他吧。

他用纱布细致地将陶言蹊脖子上的伤口包扎好。

随后抱着少年离开了试衣间。

……

这场高热的后遗症远比陶言蹊想象得更严重。

一连三天,他都软绵绵地提不起劲。

没办法,只能向邵羽请了兼职的假,蔫蔫地躺在家里休养。

等到他基本恢复了体力。

也到了和教务约定的返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