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司越珩下意识反驳,周嘉盛接道:“那你不会直接拒绝他,说你不喜欢男人,和他不可能!”
“我、我也说过,可是我一说他就哭,我没办法!”
周嘉盛被气笑了,十分无语地推了推眼镜,绕着病房走了一圈,270度观察了司越珩的表情,终于说:“他多大人了,他哭你就心软,还把自己送出去,你可是真的有出息!”
司越珩对自己其实也很无语,他认真地思考了一番,觉得周嘉盛当了这么多年同性恋肯定很有经验,十分心虚地请教,“你说,我要是同意和他、嗯就是、是你们那个、那种睡了,他是不是就想通了,对我没兴趣了?”
“司越珩,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周嘉盛震惊得眼镜差点掉地上,又重新审视了一遍司越珩,“你是说,你们还没有做、过!”
司越珩瞪了瞪眼,周嘉盛立即明白了,更震惊了,指着司越珩的脑袋说:“你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我也觉得我疯了!”
司越珩抱着他那颗不知道装了什么的脑袋,埋进了被子里,过了许久,听到周嘉盛突兀地问了他一句。
“司越珩,你其实喜欢他吧?”
司越珩动作没有动,胸口里却像猛然有什么东西炸开了,然后袭遍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喜欢穆从白吗?
周嘉盛好歹也认识了司越珩快30年,实在太了解他了,最后留了句,“你没救了!傻逼!”
“周嘉盛,你骂人就过分了!我只是——”
司越珩抬起头,周嘉盛已经出病房。
周嘉盛其实没走远,他就在病房外面的公共休息区等穆从白,看到穆从白回来,他叫了一声,“喂,穆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