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越珩没有见穆从白这样的笑过,仿佛脱胎换骨般成了一个全新的模样。
他受了感染,不自觉跟着一起笑,压着嗓子地回了一声,“嗯。”
下一刻,穆从白忽然扑过来抱住他,手脚都往他身上挂,像个没背好的背包在他身上。
司越珩瞬间领会到了穆从白的恃宠而骄,一巴掌按在他脸上说:“站好。”
穆从白没有站好,他只能拖着一只人形背包进屋去,到了穆从白的房间门外,他突然停下来对穆从白说:“你知道小小白死了吗?”
“知道。”
穆从白终于好好站起来,司越珩怕他难过,试探地说:“要不要给它办个葬礼?”
这么说是因为他小时候就是这么做的,甚至会买儿童玩的鞭炮来放,还会用作业做折花圈,带着他的小伙伴举行仪式。
穆从白举着和他想象完全不一样的眼光看他,他不理解地问:“你不想吗”
穆从白默默进去,把小小白从缸里拿出来,到外面的阳台上,双手捧住小小白合拾,然后对着远方点了三下头,甩手将小小白还给了荷塘。
“你就这么扔了。”
穆从白反问:“那不才是它真正的家吗?”
司越珩惊讶,他忽然觉得穆从白说不定比他更通透成熟,但作为叔叔他摆出大人的威严。
“穆从白,既然你回来了,以后就得听我的话,懂吗?”
穆从白非常乖地点头,他正了正色接着说:“首先,你必须去上学。”
顿时穆从白不想乖了,眼睛里写满了抗拒,他强调地说:“必须去。你要学会去认识更多的人,特别是同龄人,学会融进社会,学会最基本的做人道德与是非观念。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