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地问,“嘉盛哥,你真的没有谈过恋爱吗?”
周嘉盛一口抽完剩下的半截烟,把烟头灭了用脚藏在路边的石头底下,然后说:“谈过。跟男的。”
司越珩蓦然怔住,定眼看着周嘉盛,满眼震惊。
周嘉盛瞥着他问:“怎么,你恐同啊?”
“不是,只是没有想到。”司越珩花了几秒接受,有些理解地问,“那舅妈他们?”
周嘉盛瞥了他一眼,走出去背着他挥了下手,“我去上班了,这次敢去告密,小心我揍你。”
司越珩怔在了原地,头一回思考起了关于爱情与婚姻的问题。
他16岁前,脑子里只有上山下河,捉鱼摸虾,连青春发育那会儿都囫囵吞枣过去,什么也没想。
16岁后,他在忽然剧变的环境里不断鞭策自己,让自己变得优秀,变得得体,变得不再被父母嫌弃,最后他变成了一个冷漠的机器,无视了防碍他学习的所有事情。
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从来没有考虑过未来要爱上什么人,要和什么结婚,哪怕听着周妈妈天天念叨周嘉盛,他也没有细想过那与他有什么关系。
在他的印象里,周嘉盛虽然有时很欠,但一直是可靠的人,他小时候零花钱多被同学当成冤大头,花他的零花钱还背后骂他傻兮兮。被他听到生气地去理论,结果反被对方骂哭了,说他爸妈只要弟弟不要他。
周嘉盛听他哭诉完,和管对方才多大,拉着他去把人打了一顿,对方家长找来也一点没怕,反倒要他们还钱。
这事最后怎么样他不记得了,但从那时起周嘉盛在他眼中就无所不能,哪怕到他也没有想到过,周嘉盛会有解决不了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