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么大的概率!齐显挣扎。
可是火已经点着,彩色流光炮弹不受控地喷出炮筒,每飞出去一颗,齐显就被震得往后一靠。连后坐力都模拟加特林。
居意游脑门子被重击多次,脸上糊满齐显的头发,他忍无可忍:“你他妈真是高得离谱!”
受后坐力影响跌倒在身后人怀里的场面得多浪漫,居意游都不敢想,身高让他根本没有想的资格。
齐显手被稳稳握住。手下震颤,手上温热。硫磺的气味散入凛冽的风里,时不时扰进鼻腔。爆裂声同喧笑四起,他根本听不到身后闷闷地说些什么,只是惊讶地发现从这位置能够看到流光炸开锦冠,金丝细长延展,点点垂下消散,这是旁观时看不见的景色。
理所当然地,齐显兴冲冲扭头分享自己所见,他识趣地让开部分视野。
居意游怀里一空,嘟嘟囔囔抱怨的碎嘴停下,不解地看过去。这一看倒很巧,正有朵金色浅浅盛进眼睛、晕染,像琥珀,温润通透。齐显的身影映在中央,他忽然有种窒息感——某一刻幸运地被滴落的树脂砸中,毫无挣扎地屏息静待四千万年。而对于烟花三秒后就会消散这一事实,他既庆幸又可惜。
或许是出于可惜:“你介意吗?”
居意游皱眉又凑近,两个人靠在一起:“哈?听不见!大声、唔?”
和下一朵烟花升空一样理所当然,只是轻轻柔柔,像贴近时垂下扫过居意游颊边的头发。
是有些惊讶,齐显还从没有招呼打一半就亲过来。
居意游将此视为一种进步,值得鼓励,他拍拍齐显的脑袋。
他的手顺着发丝滑至耳际,齐显耳朵冰凉,捂上摩挲好久才回温,之后屈指将垂下骚扰他许久的长发拢到对方耳后。
齐显被这一连串小动作搅得呼吸频率错乱,冷空气不受控地攻击各处系统,大脑刺痛,竟然真的在实质上感受到窒息,这点与想象的对应让他更迫切地想要再进一步,以此当作琥珀并不真实存在的补偿。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