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没遮住的地方落下好多雪,尤其是睫毛,就像教堂圆顶积压的那一圈、从上撒下的“糖霜”,看得居意游很想做些什么。
齐显想得很对,“极度外放的行为”,是很容易被一点点情绪挑起的,居意游当然顺理成章地踮起脚隔着口罩触碰到他的眼睛。
齐显毫无反应。
这让居意游有点忧虑地解释:“我知道人很多不合适,但是没忍住。”
“嗯,没事。”
齐显理解,他自己的情绪也变得奇怪,不然不会就这样俯身亲下来。
不会觉得口罩这么碍事、不会觉得睁眼时风那么大、也不会觉得回家时贴一路是十分合适的行为。
更不会门还没关上就迫不及待地摘下口罩继续刚才的动作。
好在居意游还有心思一脚把门踹上。
卧室的床单是昨晚刚换的,淡黄色,齐显觉得这颜色暖和,现在一看到就又回想起被灯光浸染的教堂和飘落的雪,水晶球里才会出现的景象。说来也怪,就是这种景象,让他的心情变得极端的微妙。
总觉得并不够。
他的头发成束地被居意游攥在手里,不痛,反而有种奇妙的快感。起初是乱七八糟地吻在一起,后来变成在唇上舔舐,一点一点移动,直到停在颈部。
居意游会意,自己解开扣子,于是继续向下。
只是亲吻吗?这样的念头一经产生,就不可能再被居意游忽略,他凭借本能伸手向下,目的是希望齐显能舒服起来。
没想到这一碰,倒让他彻底僵住。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