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祭祖的,还真就是烧纸。
她爸妈见这么一堆人声势浩大地过来,愣在原地。
管程和居意游承担起外交责任,挨个儿深鞠躬:“阿姨好!叔叔好!打扰了!”
“呃、嗯,不打扰不打扰。你们好好玩,别嫌无聊。”
齐显准确读出几个字:知道打扰还来,故意的吧。
这么说也算对,许赴乙确实是故意带大家来的,她的邀请很抽象:“希望各位是我开启自由灿烂人生的见证人。”
现在的孩子说话都这么一套一套的吗?
许赴乙本来是没资格祭祖的,毕竟是家里的女孩儿,又是家族某支单传男丁的独生女,向来不受待见。
但她凭借“丰功伟绩”打破了这一偏见,村里还没出过高考这么多分的人呢!于是拥有超高分数的许赴乙终于和傻不拉几流鼻涕的堂哥堂弟跻身同一行列,多么荣幸——
荣幸个球。
几个人隔老远都能看见祖坟前面挂脸子、对着墓碑跃跃欲试要吐口水的许赴乙。
管程:“妹妹是在用手量旁边松树吗?”
居意游:“估计正琢磨一个扫堂腿能不能劈折。”
齐显:“位置被排在最后挺好,前面磕头,她比划‘爱卿平身’。”
裴则渡:“都瞎哭什么,吵到她了。”
许赴乙很快乐,她呲牙笑了半天。
大家问她在笑什么,她一张嘴就是哈哈哈。
裴则渡:“碑上刻族谱,没她名字。”
许赴乙勾上裴则渡肩膀,慢慢喘上气:“姐姐,还是你懂我。”
之后她又开始笑。
“这次又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