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程跟他勾肩搭背:“这小身板儿,跟面条儿似的。”
为他解围的反而是危险人物居意游,他拍拍管程箍着齐显的结实手臂:“行了哈,你俩一个寝室的,又不是没见过。这么稀奇?”
管程:“确实没见过啊。这小子天天藏床帘里。”
齐显抬头望天花板,洗个澡而已,怎么刚开始就这么窒息。
事实是,人一旦开始感受到环境的窒息,就再逃不开这环境了。
淋浴时三人站成一横排,没有交谈声,入耳皆是洗澡水淋在身上和地上的哗啦啪嗒声。
齐显本就很少和人说话,更别说和没穿衣服的人说话了。
居意游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紧张。这种情绪对他来说相当陌生,因此它轻微、也能立刻被察觉。这种陌生令他不自在,他闭上嘴,就是把力气留给脑子思考自己究竟在紧张什么。
管程嘛,他没什么复杂的想法,纯粹是纳闷。他纳闷居意游为什么不讲话。这人的嘴常常在他耳边充当音响,时刻满电的那种。
既然没人愿意说话,那就让他自己扛起这一切吧!管程关了自己的莲蓬头,大手一抹寸头,声音爽朗:“裴则渡不在,咱们聊点呗。”
居意游:“你还有得趁她不在才能聊的东西?”
管程一手揽过一个湿淋淋的人,挑眉道:“当然有了。聊点男性向的成人话题怎么样?”
齐显和居意游紧张起来,目光交汇。
管程:“我跟你们说啊,我——唔唔唔?”
两只手默契地捂上那张危险的嘴。
管程扒拉下来他们的手:“干什么!”
齐显:“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