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方便的?桓宣一时想不出,嘴上却丝毫不让:“不方便处绥绥自然会跟我说,我会替她解决。”
“是么?”谢旃反问一句,一直压着的怒意渐渐抬头,“你须得日行数百里赶回六镇,绥绥身子弱,如何经得起颠簸?”
“难道不是拜你所赐?”桓宣看他一眼,“我们刚出来时游山玩水,快活得很,这几天日同行夜同眠,要不是你暗地里动手脚,她何须着急赶路,受这番苦楚?”
夜同眠。谢旃沉了脸:“弃奴。”
桓宣抬眉:“怎么?”
“婚书聘礼我都追回来了。”谢旃慢慢说道,“绥绥还小,不要勉强她。”
果然。早知道他下手也不会留情。桓宣冷笑一声:“你怎知我是勉强?方才路上我们的模样,你不是亲眼看见了吗?”
看见了。她分明不情愿,他还那般厮抱,肆意轻薄。可以想见这几天里他如何欺她。谢旃攥了拳:“桓宣。”
“怎么?”桓宣冷冷看他。
两匹马一齐停住,马背上的人四目相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侍卫们都离得远远的不敢靠近,谢旃沉默着,突然听见怯生生的唤:“大兄,二兄。”
转过头,看见傅云晚湿漉漉的眼,她扶着窗框,大半个身体都探在外面向着他们,满脸都是惶恐:“你们别吵了,都是我不好。”
谢旃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