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烟一噘嘴巴,
“谁要别人做啊,我想吃珍珠翡翠汤,要你给我做。”魏烟故意拿出一副娇声。
萧景庭脸色一白,顿了一下,
“这个汤,我不太会做,不过,你实在想吃,那我试着做一下。”萧景庭越说声越低,显然没自信。不过,魏烟也不是真想喝什么汤,就看看他做菜的样子罢了。
魏烟顺心了点儿,
“嗯,你试着做一下,我跟你去厨房看看。”
魏烟起身,萧景庭脸色更白了,不过也没有办法,犯了这么大错误,这个姑奶奶若是哄不好,她得一腿把他踹了,男人,宁可死也不能丢脸啊。
萧景庭带魏烟来到厨房,魏烟到厨房一看,下人在外面站两排,屋子里,扔了一地,各种形状的菜,反正刀法都是不错的,那切边十分整齐,显然是一刀下来的,萧景庭也是拿刀剑的,切菜不比切肉简单?还是切人肉。
不过,刀边规整虽规整,但这块也实在是太大了,一个圆萝卜,一切两半,没再切小了。整个地上,萝卜,菜叶,豆子,铺了一地,都快落成山了。
魏烟骇然,望着满地的菜块,
“这都是你切的?”魏烟眨着眼睛难以置信。
萧景庭脸上挂着浅笑,
“是我切的,不过,我也努力了,但是没办法,切不了那么薄,那菜刀我用着实在不舒服,于是我叫人拿来了我的剑,都是用剑削的。”萧景庭从旁边拿过放着的他的长剑。
这把剑还不算太长,应该算是长剑当中的短剑了,不过,虽不太长,也有二尺长。
魏烟看着那剑,用来打架的东西,竟然让他拿来切菜了,而且那剑虽然头顶锋利,但好像确实不太适合切菜。
魏烟没有用剑切菜的经验,她不说话,只坐到厨房里一张大菜案边,等着萧景庭给她做汤。
萧景庭,左右看看,实在没办法,握了握手里的剑,从旁边拿过一个长的青萝卜,放手里削,剑刃是快,但毕竟不适合切菜,萝卜被萧景庭用剑一削,变成了一个一个圆片,不过片厚,像个大饼子一样。
珍珠翡翠汤的萝卜片要切得跟纱账一样薄,绿绿白白的,干净透通,他这一片一片切得跟车轮子似的了。
魏烟看着他摇头,
“你这得练啊。”魏烟感叹。
萧景庭陪笑,
“好啊,我练。”萧景庭拿着剑削,削了左一个右一个,最终在一堆里面挑了几片薄的,按照魏烟说的方法,加肉,添水,顿了半天,终于顿成一锅汤,至于像不像珍珠翡翠,那已经没法评判了,反正魏烟觉得,珍珠翡翠没看着,倒像一锅车轮子汤。
魏烟将就喝了两口车轮子汤,味道不说,反正看着没胃口,魏烟最终指着汤,叫萧景庭道,
“你把汤喝了吧,晚上还没吃饭呢,你也辛苦半天了,这赏你了。”魏烟坐那儿不动,等看着萧景庭喝汤。
萧景庭虽然是世子,但这会儿倒是没表现出任何挑剔,他如同一个农家小青年一样,一块一块,把大萝卜片都吃了,把剩下的肉给魏烟。
魏烟吃了两口也没再说什么,毕竟,萧景庭这个人,不提左去霏一点不是他情愿不说,光是这做饭的态度,也是做得仁至义尽了。
魏烟平了平心气,最终从厨房起身,什么也没说,就往朝露居走。
萧景庭被人抓住了尾巴,一路上小心翼翼也不敢吱声,跟着魏烟就回到了朝露居。
到朝露居,天已经快黑了。
魏烟无聊,在桌边坐会儿,喝茶,摆弄两下针线后,就回床上躺着睡觉。
萧景庭坐在桌边却没走,看魏烟上床,萧景庭也脱衣睡觉上床。
可谁知,萧景庭刚坐到床边,魏烟就坐起身来瞪他,
“我让你在这儿睡了吗?”魏烟语声严厉。
萧景庭一惊,随即一笑道,
“我是你夫君,你不让我上床睡,我去哪儿睡啊,跟别人睡”萧景庭嗔他一眼,扯被躺下身去。
魏烟坐在那儿,怒气没平,她盯着萧景庭愤愤,
“萝卜汤都没做好。连个萝卜都没切好,你不去练切萝卜,还敢来睡觉,去练切萝卜吧,不到子时不许睡觉。”
魏烟躺下不理他。
萧景庭躺在那儿,心神没敢放松,魏烟说让他去练切萝卜,他不去练,估计魏烟不会给他好脸色,他还打算,再亲近一下呢,毕竟知道了食髓之味后,一天不尝,都觉得心痒痒。
萧景庭想了想起身,叫人拿来了萝卜,和他的剑,就在魏烟的屋子里,点着灯,萧景庭拿着他的剑,在那儿一片一片的削萝卜,厨房下人给他拿来了盆,萝卜片切盆里,一落一个准,可是一个一个,没一个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