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指着陈月儿叫陈月儿出来,
陈月儿,在那儿哆嗦半天,才不得已陪着萧若若跪下来。
陈月儿不傻,知道自家的主母,舍不得女儿,非要她出来,她就是没错也要替人背着。
陈月儿知道命运难逃,一脸晦涩不说话。
老王爷坐在那一看又是这个陈月儿,心中怒气横生,
“都去佛堂跪着,谁也不许吃饭,要是让我知道谁偷偷送饭,同罚。”老王爷吼一声,气势吓人。
屋子里谁也不敢说话,就在大家以老王爷事情已经处理完毕的时候。后面,赵丝烟小声说了句,
“这罚的也太轻了点吧,饭不吃就算了,那起码也得抄二百篇经卷吧,我在家的时候可罚过抄三百卷呢。”
赵丝烟语声细细柔柔,低低抱怨,虽然不大,但足够传到老王爷耳朵里,老王爷本觉得不解气,一听赵丝烟这么说,当即加了一百篇,
“给我抄二百篇!”老王爷当即下定论。
萧若若一听差点没晕过去,她脑袋晃一下才回过神来,一脸苍白死到临头的样子。
陈月儿跪在那儿如根木头,她抬眼看赵丝烟。
萧彦庭最后娶的这个正妻,家大势大,臃肿难看,又霸道,但倒是不傻。自古以来,妻妾明争暗斗,她这刚一成亲就把矛头指向她了,以后她在府里的日子越来越难熬了。
陈月儿脸色也越来越苍白,白得像一张纸。
萧景庭和魏烟一直旁边看着热闹,狗咬狗咬得也差不多了,萧景庭携着魏烟要走,老王爷又拦住,提起刚才让魏烟管家的事。
老王爷叫二夫人道,
“你连女儿和儿子都没管好,府里的事儿,你还是少管些吧,好好管教女儿。府里大小事儿,把采买分配的一些事儿交给魏烟,她是世子妃,这些事情,就算不亲力亲为,也要懂一些,好歹也是世子妃,”就算现在中馈大权在你这,将来你也要还给人家的。
老王爷下文没说,但基本已经点明。
二夫人心中一震,当即面上没表现出来什么,但脸色却还僵了。
她低身应下来,没敢说半句话,老王爷就这个性格,你不说还好,你越说他越变本加厉,现在还能管一半儿,再说一会一点都没了。
二夫人脸色难看,退下来后,扫了魏烟一眼,这个世子妃不过十六岁,年纪轻轻就想一手遮天?
二夫人瞥一下,忍气转过头来,目光又到了陈月儿身上。
这个靠下作手段进府的祸害,总是没事招致麻烦,上次也是,果真是个扫把星。
二夫人瞪一眼陈月儿,转身走。
将近傍晚,萧景庭和魏烟在院子里看账本,魏烟怅然道,
“突然间来这么多账本,我也不太会看呀。”萧景庭之前院子里的,她也是管着钥匙,账房账本的事她一眼没看。
萧景庭手里也翻着账本,他浅笑道,
“看吧,里面全是钱,你不会我教你,等你看懂了,不需要天天看的,只要别人写,你发现哪里不对,就指出来就是了。”
萧景庭拿笔,照着账本不对的地方,用另外一张纸写了清楚,然后夹着送回账房,不一会就有人送过来各种宝贝,好吃的,还有刚才那成色差的燕窝也换了好的。
早不在府里多少年,他的东西也不知道叫二房拿了多少,如今该归还也该归还一些吧。
萧景庭看着眼前清账后,还回来的东西对魏烟道,
“你看,凡事不能太让,别人不找你麻烦也就算了,别人以为你好欺,接二连三的欺负你,你就要加以反击,让他们一败涂地,顺我者,好好呆着,逆我者,出府去。”
萧景庭朝魏烟笑,星星点点的他那些战场上的当仁不让的战术便是在自家院子里也凸显出了灵活的适用性。
魏烟对上萧景庭的目光。
男子一向的处世作风,她倒是不太感兴趣。这会儿,她的心神又停留在他的容貌上了。
傍晚的斜光照下来,他微笑的脸如玉,光线透过他的眼睛,他眸色如同被灵光静水洗过一般。
魏烟盯着萧景庭看,轻声问,
“我们,什么时候——圆–房-啊?”
其实她有点想家了,不圆房是不能回家的。
萧景庭坐在那儿忽然听到这句,他第一反应怀疑听错了。
轻轻转过头来,萧景庭目光闪着几分邪魅的光茫,
“你说什么?”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