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烟纳闷萧景庭在干嘛,伸过脖子看他。只见,压抑着脸上笑容的男子,清眉明目,他站在那儿正笑得玉齿露一排。
魏烟愕然,头一次看见,天不怕,地不怕,连皇上都敢动的大统帅,在这种场合,还有偷笑的可能。
魏烟用手指捅了捅他腰,
“你笑什么呢?”
魏烟低声。
萧景庭板了板脸,回头睨了她一眼没说话。
魏烟转过身来不理他,把目光放在不远处正越过碳火盆打理衣服的赵丝烟身上。
赵丝烟在那儿拍拍衣服,就前拥后护的往前面礼堂上走,萧彦庭在前,赵丝烟在后,进礼堂要二人携手。赵丝烟还未到,萧彦庭站前面堂前等她。
只见,穿着大红喜服的男子,虽然一脸的阴郁,但日光明媚,男子肤白润玉,往那一站也算是长身玉力,青松玉柏。
魏烟看着萧彦庭眼睛亮了亮,
“男子,果然穿红挂彩后,也是一段不一样的艳媚啊!”魏烟低声,随口说了这么一句。
萧景庭站在旁边耳朵扑捉到这一句后,当即窃喜的脸色变了变。他转过头来诧异道,
“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啊!”魏烟不以为然。
刚那句话,她只不过随口一句罢了。
萧景庭站在那儿不舒服,他侧头盯着魏烟一动不动。
魏烟感觉到萧景庭眼神太明显了,也转过头来看他。
四目相对,萧景庭再次脑壳疼的问她,
“你说萧彦庭艳媚?”当着自己夫君的面公然说别的男人好看,还是以前的旧情郎,这不是找茬的节秦吗?
萧景庭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魏烟迎着他的目光,感觉到自己好像说走嘴了,但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死撑了。
魏烟转过头来,目光四处游移。
萧景庭盯了她一会儿也转过头去,虽然现下府里一片喜气,但他的脸色却是再没有亮起来。
他左右看看,招手,叫过了阿态,
“我问你,我成亲的时候,没有喜服吗?”
“有啊!”阿态诧异答道,
“有的,都在那儿放着呢,只不过您当时有伤躺在床上穿不了喜服,所以这不是一直收着呢嘛!”阿态笑嘻嘻。
萧景庭沉默了一下,又叫过阿态,伏在阿态耳边说了些什么,阿态一愣,还未说话,萧景庭一个眼色,叫阿态走,连说话机会都没给。
阿态收到指示后,直接就离开了。
晚上,魏烟正在屋子里摆弄着她的首饰,绿莲便进屋来,说萧景庭让她过去。
魏烟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到了萧景庭的住处。
夜色朦胧,清风徐徐,只见今晚的朝阳院正院里,所有纱灯全部亮起,照着整个院子灯火通明的,而那自东方缓缓升起挂着如玉盘一样的月亮也好像要凑热闹的一样挂在天下。
月下,六和树清香怡人,花叶满地,树边的架河小拱桥上,一男子正侧立持笛。
静静的他站在那儿,一身红装,长身玉力,锦衣华服,目光如水,连那束起的发髻边也拧了花样儿,六和树花瓣飘落,他如天上下来的谪仙一样,便是那头上的月亮也不及他丝毫半分。
魏烟站在在那儿目光凝滞,
那人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魏烟:你要搞什么鬼?
萧景庭:我还没穿过喜服呢,就成亲了。不公平,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