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烟看着她耳朵露出笑容,人已盖章,早一天晚一天,她也不着急。
床上,魏烟只盯着萧景庭那耳朵看,看着看着,魏烟好像看到那上面有个小暗点,再仔细一看好像是个小洞。
魏烟再次凑近萧景庭。
萧景庭警惕回过头看她道,
“你又想干嘛?”
魏烟目光盯着他耳朵,
“你的耳朵上面好像有个洞,我看看。”
魏烟伸手,又摸他的耳朵,萧景庭吓得直接从床上坐起来。
他目光闪了闪在魏烟还没来得及再追问前直接坦白道,
“在北邦国的时候,对方的女魔头给我扎的。”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当时的情况,我被女魔头撸走,那个女魔头要强来。无奈,北邦国最重视男女的行婚规矩,我不是北邦国人,身上没有北邦国的特怔——男人的耳洞。所以,要成亲的男子,或者要跟女子合房的男子,必需遵守圣波罗女的规矩,扎上耳洞。那个女魔头,当时在帐里就直接给我扎了一个。”
萧景庭吁出一口气,停了下又道,
“我一个男人当然不怕扎什么耳洞。反而如果按照北邦国的规矩来,倒是给我了逃跑的时间。我三天里,拿到了北邦国训马的要领,计划了逃跑的方法和路线。但是我跑回来,耳朵上的洞也不可能马上好。索性,反正已经扎了,就不管它了,说不定以后还可以利用这个潜入敌营去。在北邦国,他们都坚信,大宁男子是绝不会扎耳洞的,在大宁,扎了耳洞会被人笑话女癖的。所以,我几次冒险潜入敌营全身而退,这个耳洞还帮了我不少忙。”说着,萧景庭喟叹一声,又苦恼道,
“不过,也不知道,他们扎的耳洞用了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很难愈合,我身上的伤疤都好得看出来,而偏偏这个洞,一直能看出来。”
萧景庭脸上苦恼之色越加明显,过了一会儿,萧景庭才沉出一口气道,
“幸好,还不太明显,不然,又成了笑话。”说完,萧景庭扯被子要睡觉。
魏烟在那儿支着下巴听着,听到最后,她坐起身来,目光再次放在萧景庭的耳垂上道,
“在北邦国,把男人扎上耳洞,代表什么?”
萧景庭回想了一下,
“他们男子,成年以后,或者即将成亲,都要扎上耳洞的,代表对波罗圣女的尊敬,扎上了耳洞以后,也就说明了这个人将来就是你的了,圣女波罗会保佑他们和和美美。”
萧景庭说着,语声淡淡。
魏烟听完心里不太舒服,本来已经被她画押盖章的人,现在先让一个女魔头扎了一个洞,虽然那女魔头已死,但她心里仍然如梗着什么东西似的。
魏烟眨眨眼睛看萧景庭,
“这么说,她给你扎上耳洞,便是没成亲合房,你也成了她的人?”魏烟瞪大眼睛看着萧景庭。
萧景庭被她突然问住了,过了一会儿,萧景庭才洒然道,
“我们又不是北邦国的,我们大宁又没有什么圣女,扎不扎耳洞,只不过一个眼儿而已,我身上,刀枪的戳洞多了,这有什么!”萧景庭不以为然,扯被子躺下睡觉。
魏烟心里扭不过那个劲儿来,她坐在那儿,咬唇想了想,回过身来伏在萧景庭身上道,
“不行,她都给你扎了一个,我也要给你扎一个。不然,若真有什么神女,不是一直认为你和那个女魔头是一家的。”魏烟皱起眉头,看着萧景庭。
瞬间,她眼睛一转就瞄上了萧景庭的另一只耳朵。
转身下地,魏烟从她的小包里,拿出一根绣花针来,放在烛火上烧了烧,气势汹汹的就来到了萧景庭面前。
萧景庭吓得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抱着被子往后退,一边盯着魏烟手里的绣花针,一边伸手阻拦道,
“你想干嘛?”
“给你扎个洞啊!”
魏烟倾身向前,刚刚还一片温和的眼里充满了杀光。
作者有话要说:萧景庭:我的娘啊,救命啊!
魏烟:我不但要给你盖章,还要给你戳个洞,让你一生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