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萧景庭共乘了一匹马之后,萧景庭就带着她到了西江院最西面的山坡上。
天地广阔,清风掠草,西江院最西面的山,是西江院最远最偏的地方,也是鲜少人到的地方,草木郁葱,景致独特。
萧景庭,翻身下马,拉着魏烟在山坡草地上走,魏烟骑在马背上道,
“没想到皇家别院里还有这么荒蛮奇美的地方。”她目光望着不远处一片坡上的鲜花眼睛亮着。
萧景庭一边拉着马缰绳,一边走道,
“西江院本来就很大,是专供皇氏及勋贵家族平时打猎,骑马,游玩的地方,你自小在魏家长大,而我那个姑姑自嫁给你爹后,就脱离了贵族圈,你没见过这么恢弘的地方,也是正常。”
说着,萧景庭转过身来看她。
男人,轻衣薄缎,身形清瘦,他回头,美目流光,泛着都是淡淡宠溺又睥睨的味道。
魏烟对上男人的目光没说话,她顿了顿跟萧景庭说下马,萧景庭便拉她下了马背。
两个人,并肩而立,顺着山坡,拉着汗血,步履悠然,表情闲淡。
魏烟看着男子道,
“你很喜欢骑马吗?”
萧景庭回过头来淡淡失笑,
“我常年在外打仗,我能不喜欢骑马吗?”他停下来,看着眼前,被日光照得如黄缎一样的汗血,轻轻上手摸了摸马背。
魏烟的目光也随了过去,只见这一匹马当真是好看极了,身材修长俊美不说,它这毛色如缎子一样闪亮,马毛又细,整个马身如画画出来的一样。
魏烟也不禁上手摸,,从马背摸到马头,那马还十分温顺的向魏烟点头。
魏烟一乐,
“它好像会说话。”
萧景庭走两步,绕到马前面,摸了摸马鼻子道,
“它是最好的汗血,好看,又聪明,从小受过最专业的训练,吃过最好的马料,服役的都是最优秀的人,它能不善解人意吗。”说着,萧景庭从摸着马鼻子的手又滑向了马脖子。
他转过身走回来,松了马缰绳,拉过魏烟道,
“我教你如何驾驭它。”
说着,萧景庭将手十指和母指并拢,放在唇边打了个指哨。
哨声一响,那马就如同听到了指令一样,唰的一下穿出了几十米远,穿到对面坡上,马扬四蹄,还未停下,箭速一般朝山下的树林而去。
就在魏烟以为这马要脱缰逃跑时,萧景庭转身,变化了一下手势,又打了一声哨响,那马又飞快的跑了回来。
跑到魏烟和萧景庭面前,它有规有矩的点了几下头。
魏烟表情一下子乐开了花,这马还这么听人话懂口令,果然不是一般的家养笨马。
魏烟站那儿眼睛对马放着光。
萧景庭放在嘴边的手又变换了个手势,发出一个不一样的哨声,那马竟然原地抬起前蹄朝魏烟招了招手。
魏烟简直不知道怎么乐好了。
她眼冒金光的盯着马问萧景庭道,
“它怎么这么通人性,还这么听话。”魏烟兴奋的抓起萧景庭的胳膊。
萧景庭转过头来道,
“它不光是通人性,它会做的事情还很多。”说着,萧景庭转过头去,对着马又变换了一声哨响。
那马就双前蹄抬起,原地转圈了,马身高大,模样呆萌,它在那儿转圈,好像一个若大的木偶一样在演木偶戏。
魏烟笑得合不拢嘴。
她盯着那马,眼里的喜欢,恨不得直接抱起拿回家。只不过马太大,她抱不动。
魏烟看着那马,笑了半天,终于平静了下来。
她转头又看萧景庭道,
“你怎么懂得驱使这马,它原来也不是你的马。”魏烟眼睛盯着萧景庭。
萧景庭负手道,
“它是北地来的马,是北邦国的,北邦国最厉害的训马方法,我若是不会,怎么赢得了北邦国,北邦国最盛产的就是战马。不用人,光是借用马力,就打败了我们多少次,我父亲在的时候,输过,二叔领军的时候也输过。后来,我花了好长的时间,研究北邦国的马,也弄懂了北邦国训马的要领,他们这些马,都能听得懂指挥的哨声,不但听得懂,还十分的懂事顺从,只要你会这些哨声,你就能驾驭它。”
说着,萧景庭走近魏烟两步,拿起魏烟的手道,
“来,我教你如何吹出各种各样的哨声。”萧景庭拿着魏烟的手,把她的手放在了她唇边,做了个类似于握拳头的姿势。
他一手扶着魏烟的手,一手把着魏烟肩,对魏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