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烟抬头看,只见皇上自高殿上走下来一边端着酒杯,一边跟萧景庭道,
“庭儿,你父亲在的时候,跟我喝酒,可是一醉方休啊,如今他不在了,你也长大了,看到你我总会想起你的父亲,他爱喝酒,我也爱喝酒,我们都是马背上赢天下,拿酒壶打敌人的人,酒是我们民族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喝酒也体现了我们一族的毫情。”
“不如,你我喝一杯,也让我见识一下你的酒量。”
说着,皇上在台阶上停下来,举杯向萧景庭。
萧景庭站那儿,皇上要与他同饮,他也不能拒绝,拿起旁边托盘上的酒杯便一饮而尽。
皇上一爽快,端着酒杯也一饮而尽。
就这样,萧景庭刚跟闲郡王喝了一顿后,又开始跟皇上喝,一杯接着一杯,皇上连喝了七八杯,萧景庭也跟着喝了七八杯,萧景庭面不改色,魏烟在旁边却已经看得脸都白了。
将军打仗防体御寒能喝酒也算正常,可也没见过这么喝的,一杯一杯跟喝水似的,这样喝下去,不上阵被打死,也会喝死。
魏烟瞠大眼睛在边上看着。
皇上喝完一杯后,萧景庭又跟着喝了一杯,接连又喝了几杯后,萧景庭脸色终于有些变了。
他站在那儿眨了一眼睛,故意振作一下,朝皇上拱手道,
“臣,酒量不及皇上万分,只能奉陪于此,还请皇上莫怪。”说着,萧景庭躬身再向皇上行礼。
就这一躬身间,萧景庭身子不由自主的晃了一下,差点摔倒。
魏烟吓一跳,从桌边动了动身,然而皇上在上边,她也不敢轻易出来,魏烟在那边担心,皇上却站在那儿哈哈大笑对萧景庭道,
“你还不如你爹,先回去吧。”说完皇上转身开始回座。
萧景庭转过身来,用手抵着额头回到座位上。
魏烟怕他摔倒,赶紧起身上去扶,把萧景庭扶到座位上后,萧景庭直接趴桌上就睡着了。
魏烟心急,用手晃了晃他肩膀道,
“你没事吧?”
萧景庭不说话。
魏烟又轻拍了一下他脸道,
“你没事吧?我叫人给你拿醒酒汤?”
说着,魏烟向后看。
参加宴会,勋贵重臣众多,一些下人都不能站在主人身边,在很远后面站着一大片。魏烟一时间找不到绿连和阿态,而她又不知道上哪去弄醒酒汤。
魏烟回过身来继续盯着萧景庭。
萧景庭醉得人世不醒,趴在桌上,好像要睡死一样,魏烟着急,这好歹也是他夫君啊,他若是有什么事,她后半辈子就完了。
魏烟想了想,拿起桌子上的梨茶,倒了一小杯送他嘴边道,
“你喝点茶水,也能有些解酒的作用。”
说着,魏烟将茶水往男人的嘴边送。
男人的唇,削薄而坚毅,她茶杯放到他嘴边,他也不张嘴,只紧闭着牙,像个死人一样。
魏烟更着急,拿着茶杯硬往他嘴里灌,灌得茶水洒出来顺着他嘴角往下淌,一直淌到他脖子上,流进他衣领里。
魏烟赶紧拿布帕给他擦,一边擦一边道,
“你快醒醒啊,你可不能出事啊,你若有什么事,我可怎么办?”
说着,魏烟眼里就含了雾水。
她可见过,家附近赵公子,因为在花楼喝多了酒,刚出了花楼的门口,就倒地口吐白沫的死了,当时,那浑身抽搐,满嘴白沫的样子,吓得她好几年都不敢从花楼边上走。
魏烟拿茶水又往他嘴边送,边送,魏烟边哭腔道,
“你不喜欢我,我可以回家,可你要这么死了,我不成了寡妇了,我可不想一个人守着那么大院子,跟一堆破铜烂铁过一辈子。”
说着魏烟端着茶水又送到了萧景庭嘴边。
然而,她茶杯还没到男子嘴边,却见男子嘴角轻轻一勾,随即睁开眼睛压低声音道,
“死不了啊!衣服都湿了,别灌了。”
说完,男子又马上闭上了眼睛,好像从来没跟她说过话一样。一切,倒好像是她出现幻觉了。
魏烟端着茶杯顿在那儿,
嗯?这是干嘛?
——装的?
作者有话要说:魏烟:原来你也是只戏精!
萧景庭:夫人,养家不易,又得喝酒,又得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