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后,萧景庭被当的一声关到了门外,夜色幽凉,月色未尽,他穿着轻薄的中衣,站在魏烟门前,好像一个犯了罪被驱逐出来的罪人。
而且,犯了什么罪,他根本不知道。
只看见当时,她一从床上起来就直接抢了他手里的东西,然后俯身也神速的捡了地上他扔的那些后,回过头来就开始瞪他。
那个样子,好像他动了什么禁品,迫于压力,他直接交待说了,
“你梦话里说,萧彦庭给你写的信在包裹里,我想说带到这儿……。”
“哪有什么信啊!”他还没说完就被人截断。
接着不分青红皂白,他直接让人家推搡着,像赶鸭子一样的赶了出来。
站在门口,萧景庭凉凉苦笑,要说被赶出来,可能是平生第一次。
萧景庭丧着气从小院走出来,顺路往西,他想回自己的住处,可是到了朝阳院后面的朝露居萧景庭却停了脚步。
犹豫一下,夜色中,萧景庭便往朝露居走了。
朝露居,朝阳院除了正房外最大的房子,是院主母住的地方,也是萧景庭母亲住的地方,魏烟曾在这里住过一天,之后,这里便一直空着闲置了。
萧景庭推门进屋,幽暗的光线映射到眼帘里,空气中更多了几分凄然的味道,本来,萧大夫人住在这儿的时候,何时他推开门,都会听见母亲叫他庭儿的声音,可是现在一进来,却是满心的悲凉。
萧景庭寻着一个桌子坐下,泌着鼻息的红檀木自然散发出香味来,迷漫在整个屋子里越发的让人精神恍然。
静静的,他仿佛听到了母亲呼他的声音,
“庭儿啊,上武场记得带好娘给你做的束手带啊!”
“庭儿啊,骑马的时候一定要抓紧缰绳啊!”
“庭儿啊,刀剑无眼,你要小心啊!”
一声声叮嘱,都仿佛隔着时空传来。
萧景庭坐在那儿越发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
他轻轻的抽动着眉心,缓缓的趴在了桌子上。外面的月光淡白,清风轻轻的掠过,有稀稀零零的虫鸣声入耳。
然而,每一个声音,他都听得像自己的母亲在叫他一样。
桌子上,萧景庭瞌着眼睛渐渐睡去。
第二天一早,萧景庭还在朦胧中便听见阿态的声音,
“世子,您怎么在这儿,我找了您一圈了,你不是去世子妃那了吗?”
萧景庭睁开眼睛,他看了一眼阿态没回答阿态问的直接道,
“什么事?”
阿态差点忘了正事,
“宫中传来消息了,说太了昨晚冒范了丽妃,证剧确凿,皇上气坏了,今天怕是要处罚太子了。”
说着,阿态加重了语气。
萧景庭皱了一下眉,
“哦?”他轻轻拢了拢思绪,
“太子非皇后所生,先皇后去得早,现皇后又育有两子,皇后在皇上面前吹枕头风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太子自己又以身犯险,怕是太子的位置也坐到头了。”
萧景庭直了直身,阿态道,
“是啊,太子这下可完了,不过,一朝太子,自己宫中的美人多的是,何故做出此越矩之事?”
萧景庭瞟了一眼阿态道,
“太子怎么会做那种事,宫中争斗,尔虞我诈,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你我哪知道。总之,管好我们自己的地儿就好了。”
说着,萧景庭从桌边起身。
阿态问,
“你去哪儿?”
“去上朝。”萧景庭转身。
阿态追上又道,
“你腿没事了?您确定要上朝?”阿态一双眼睛瞪圆了看萧景庭。
萧景庭又瞥他一眼道,
“宫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得去宫里看看。”
说着,萧景庭起步往前走,然而,还没走两步,萧景庭又回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