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魏烟想了想道,

“没什么想要的了。”

她抬起头看天,

她望向天空只见天空成群的鸟儿飞,白天太阳悬挂在湛蓝的天空,那群鸟的羽毛光亮光亮的。

魏烟最后指了指天上飞着的那群鸟儿道,

“我要那个。”

她不过是随口一说。

萧景庭抬眼看了看,脸色神色却变了变。

天雀鸟,长得小,飞得又高,是最难射的一种,他在北地竟是射大鹰,天雀鸟他很少射,不光是很少射,是几乎射不到,不光他射不到,大宁朝也没谁能射到。

萧景庭再次向天上望,这个祖宗真会要,这比要人命还难,还不如要命。

萧景庭转头嘴角上翘却不说话。

魏烟摸着头上的钗子低头,觉得可能难为了他。

“我不过随口一说,那么高怎么射得着。”魏烟笑笑。

萧景庭看着她笑,随即,叫人拿来弓箭。

举着弓箭他真要射,魏烟赶紧拦下道,

“我娘说,莫因恶小而为之,鸟儿也是一条生命,还是放了它吧,我没想真要,只是随便说说。”

说着,魏烟还朝萧景庭诚然一笑。

萧景庭拿着弓箭的手松了下来,他转过头来看魏烟,

这个祖宗是拿他玩呢吗?

萧景庭放下弓箭没理魏烟。

魏烟别了萧景庭以后,带着绿莲往后院走。

两日后,绿莲说王府新来了香果树,就摆在王府正门那边,魏烟他们做香料正好去采一些放在香包里。

魏烟和绿莲带着袋子就往王府正门走,走时,魏烟还不忘戴上她那只美钗子。

到了王府正门,只见新到的香果树叶子长得正好,香气一阵一阵的扑着鼻息进。

魏烟和绿莲正要采,却见那边,萧若若和陈月儿也在采对面的那棵香果树。看见魏烟,萧若若立即就竖起眉头,盯着魏烟头上那根钗子,萧苦苦瞪着眼睛就走到了魏烟面前,

“这钗子不是昨天退了那个吗,怎么又换了更好的?”

萧苦若盯着魏烟,

魏烟一笑道,

“昨天的没有退啊,不过是让我弄坏了,于是世子又给我重买了一个。”说着魏烟笑,又伸手去摘香果树叶。

萧若若站在那儿两眼傻了,半天她才缓上一句话来,

“什么?那个叫你弄坏了,又买了一个?”

“你知道我二哥到底有多少钱够你祸害啊,这钗子贵得离谱,极为少见,你还买了两个,这得祸害几千两银子。”

萧若若歪着头,

“看我不告诉祖父去,你坏了我们瑞王府的门风,一进来就奢侈过度。”

说着,萧若若起步就走,还叫上了陈月儿。

魏烟转头,看她们走,她也不动步,萧景庭说了,她谁都可以不听,找老王爷她才不去。

魏烟又和绿莲继续采香果树叶。

老王爷那儿,老王闲着没事坐在罗汉床上养神,萧若若就气冲冲的进了老王爷的屋子了,对着老王爷,萧苦苦简单行礼道,

“祖父,您也不管你新娶的孙媳妇和世子,光是越国的钗子,一日就买了两个,花了几千两银子不说,还随手就弄坏了,这也太浪费了,你勤俭多年,我们王府也是门风尚好,这世子妃一进府,把府里的规矩都坏了。”

说着,萧若若撇撇嘴巴。

老王爷坐在那儿眼睛眨了眨不太敢相信,萧若若的话,

“你说什么,你说,魏烟买了两个越国钗子花了不少钱?”

老王爷问完,萧若若马上答道,

“是啊,她哪来的钱呀,还不是我二哥给的,我二哥也太惯着她了,买什么不好,偏偏买越国钗子,还一次买了两个,好像我们王府的钱是大风刮来似的。”

萧若若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老王爷坐在那儿反应了一会儿,没生气,反倒笑了笑,继而又问萧若若,

“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萧若若忙答道。

老王爷点点头,招手旁边的小内侍,

“去把萧景庭和魏烟给我叫过来。”

小内侍去不久,萧景庭和魏烟就前后到了老王爷这儿。

老王爷问萧景庭,

“听说,你给她买了两个钗子,花了不少钱?”老王爷看着萧景庭不太敢相信。

萧景庭一五一十的道,

“不过两个钗子,钱我们王府又不是没有,再说走的也是我们的账,是我的俸禄奖赏,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萧景庭不太乐意。

王爷听后,不但没生气,反而点点头道,

“不错,是没花我们王府的钱,你自己的钱你随便折腾我们也管不着啊。”

老王爷回过头来看萧若若,

“你喜欢你也买去啊,在这里酸干什么?”

萧若若拧眉道,

“我哪有那么多钱啊,我又不是统帅,哪有那么多俸禄和奖赏,我用什么买那么贵的钗子。”

萧若若气得扭头。

老王爷板板脸道,

“人家花自己的钱,你有什么怨言啊,再说,世子妃是我们王府的门面,吃喝穿带自不能等同于你们,一个钗子才千两而已,我的王妃当年戴的钗子可是上万两呢,我瑞王年轻的时候,也是鲜衣怒马,风光天下,我们瑞王府何时勤俭了,那不过是我老了,对金钱财物淡泊了而已。在外面,我们瑞王府样样都不能差,从此以后,别说世子妃,买钗子,就算买金山银山那都是应该的,哪轮得到你们多嘴。”

说着,老王爷转头看萧景庭,看了一会儿,反而笑了,他招呼萧景上前道,

“你最近出息了,还知道给媳妇买东西了,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我说嘛,给你放身边一个,你早晚会喜欢的。”

说着,老王爷呵呵的笑,招呼小内侍拿过来一个盒子道,

“我有赏,给你们两个的,以后要好好相处,早日为我们萧家生个小小世孙。”

说着老王爷将盒子打开给萧景庭和魏烟看了一眼,里面厚厚的一落儿全是银票。

萧若若站那儿,快要气冒烟了,本来想要老王爷教训他们一顿的,却没想到没教训成,反而还得到了奖赏。

萧若若,站在那儿越想越气,老王爷看一眼,也招呼萧若若过去,

“来来来,你告知有功,也有赏。”老王爷叫旁边的小内侍,

“把那个红宝贝拿过来。”

小内侍上前递过来一个红木葫芦,葫芦巴掌大小,也算小巧。老王爷拿在手里道,

“若若你也不小了,这有事没事,大事小事,少参和些,这个葫芦呢,有大肚能容,装尽百事的意思,我把它给你,还望你以后,少说话多做事,你也不小了,做为瑞王府的大小姐也该有些涵养。”

老王爷叫小内侍把葫芦给萧若若。

萧若若接到葫芦,脸都要扭曲了。

赏魏烟他们那么银子,只给了她了一个破葫芦,还顺带着羞辱了她一顿。

这一趟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一路上回去,萧若若不高兴,气冲冲的没理陈月儿先走了。

陈月儿一直在外面站着听着里面的动静,见这次又输了个通透,便也是一脸暗然到西院里还未进门便看见萧彦庭在里面出来。

玉秀纤长的公子满身都是清风,陈月儿拉住萧彦庭道,

“公子去哪儿,晚上能不能来到妾房里?”

陈月儿顿顿,

“自从公子那日与妾在洞里春风一度后,公子再没有碰过我,我为公子备酒菜,今晚我们喝个痛快如何?”

说着,陈月儿看萧彦庭。

萧彦庭甩开陈月儿沉声道,

“要不是你,我和……。”他故意省略掉了一些字,

“我和她能到这个地步,你算计了我,我也给了你名分,从此以后我们各不相欠,你也别梦想从我这里得到半点好处。”

说着,萧彦庭甩袍,边转身萧彦庭还边道,

“你我欢好,也就那么一次,此生不会再有第二次,你就好好在这府里终老吧。”

说完,萧彦庭头也不回。

陈月儿站在那儿顿时木了,她望着年轻的公子,眼里恨得猩红含泪。

她站在那儿,不顾体面得默默流下泪来,想当年,她和姐姐.母亲在陈府受了多少罪,她爹那个大夫人是个凶神恶霸,每次都打骂她的母亲,连着他们姐妹也是在苦水里泡出来的。他们姐妹不过是长得美,连长得美都是罪过,那个大夫人一不高兴就拿他们姐妹出气,打完了这个,打那个,她们过的那是一个暗无天日的日子。

后来,她的姐姐好不容易和前夫和离,嫁给了魏国清,这才得已,她也攀上了王府,早闻萧彦庭是个温润谦和的,没想到却对这件事这么斤斤计较。

她若是无萧彦庭宠爱不是要在这府里守一辈子活寡。

陈月儿一边抹泪,一边用手捏碎了墙边的花儿。

魏烟和萧景庭离开了老王爷那后就各自回了自己的住处,魏烟坐在院子里拿着自己的新钗子玩,萧恋恋就找到她说那个料吃完了。

魏烟将仅有的最后一包给萧恋恋道,

“我只有这些了,都给你了,你可要省着用。”

说着,魏烟眼中含着笑意。

萧恋恋重重点头,然后,一股烟的跑了,到了朝阳院的厨房,叫厨房做了一碗面就给萧景庭端了过去。

萧景庭早上刚吃过饭,坐在屋子里正消食,萧恋恋又给他端过来一碗面。

萧景庭看着有心无力。

萧恋恋道,

“哥哥,这可是我用最好吃的料做的,你尝尝,肯定和别的味道不一样。”

萧景庭不信,摇了摇头,他不想吃。

萧恋恋不舍,拿起筷子给他,

“你尝尝,就这么点料,以后就没了,你是我唯一的哥哥我才给你的,别人我绝不会把这么好吃的分给他,你尝尝,就尝一口。”

萧恋恋皱起眉头看着萧景庭。

萧景庭无奈,拿起筷子轻轻挑了一根,只挑了一根,放在嘴里尝了尝,萧景庭的脸色便缓缓的凝住了。

列日炎炎的夏日里,他满身汗水涔涔的回来,一到娘的屋子里,娘就给他端上来这样一碗面。

面条细滑,香气扑鼻,他吃的香,娘看着,笑得美。

那时的娘亲,温顺和蔼,貌美如花,看着他吃饭的样子也是笑得温馨甜蜜。

只是时光变化,那样的画面仿佛只停在了时光里,而娘亲的味道也丛未再有过。

他曾让厨房试着做过,可是娘亲的味道哪是别人做得出来的。

萧景庭看着碗里的面问,

“这是谁做的?”

萧恋恋道,“不告诉你!”

“怎么才能告诉我?”萧景庭追问,

“除非……。”

“除非什么?”萧景庭看着她。

“除非,你去大嫂那儿睡一晚。”萧恋恋坚定道。

萧景庭目光闪了闪,将身子往后一靠,随即嘴角向上扬了扬,似笑非笑,

“好,我去睡一晚。”

作者有话要说:萧景庭:媳妇,我来同房啦!

魏烟:哼,谁稀罕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