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日没夜的工作,分部的人都觉得他是想要给总部的人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太子爷。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不敢入睡。
他需要高强度的工作,来驱散内心的不安和焦虑。
贺山南没说太多,但仅仅只是噩梦,失眠,焦虑这几个词,就足以让沈书砚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
见她一脸的欲言又止,似乎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贺山南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微微仰头看向窗边的沈书砚。
说道:“所以我知道你瞒着我的时候,我是真的,一点都不想搭理你。”
不仅一点不想搭理,甚至很想弄死她。
沈书砚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想到。
她大概怎么都不会想到,贺山南会因为孩子的“离开”,会落下这样大的后遗症。
沈书砚记得,贺山南那时候只看过孩子的彩超。
她垂首,都不太敢看贺山南的脸,闷着声说:“对不起,我没想过会这样……我以为……”
“以为我对孩子不会有任何的感情,除了埋怨他的存在,就是懊悔当初的失误。”
贺山南把沈书砚的话,补了个完整。
她的确是那样想的,但没想到的是,贺山南并不是那样的人。
沈书砚觉得有点无地自容。
贺山南声音里并无控诉的成分在,平静地说:“你的生活环境,和你周围的人,让你觉得男人只善于制造麻烦而不擅长解决问题。”
“如果……”贺山南停顿半秒,“如果我们没在一起,你的设想没有任何问题。”
他们没有在一起的话,贺山南的确只会是点点生物学上的父亲,而不会成为一个传统意义上的会疼爱孩子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