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山南将桌上的冰粉推到了沈书砚那边,原来刚才是去买这个了。
贺山南说:“我又不是没长眼睛。”
也不是没点医学常识,更不是毫无人性的人。
沈书砚哪一次在他面前吃辣的,是心情好了?
她那个身体状况,也是真敢吃。
沈书砚问他:“那你先前不让我吃,也是知道我心情不好吗?”
贺山南没答,只说:“你刚才从超市里面出来,手垂下来的时候,特别像樱桃把耳朵耷拉下来的样子。”
樱桃是贺家的那条金毛。
这已经不是贺山南第一次说沈书砚像他们家的金毛了。
见她没说话,贺山南说:“你没看到人,不知道打电话?手机在你这边是个摆设是吧,那你别用了,给我吧。”
贺山南伸手要沈书砚手机。
她摇头,“不给。”
“有秘密?”
沈书砚说:“不是,怕你要是待会儿不见了,还能用手机给你打电话。”
“又不是不给你。”贺山南拆了一双一次性筷子。
砂锅米线他能吃,但油炸过后又用各种调味料拌过,以及卤得连食物本身都瞧不清楚是什么的卤味,贺山南是真吃不了。
沈书砚也没有非要让贺山南尝试,他能坐在这儿跟她一块吃就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以至于她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句:“我以为你刚才,真的走了。”
好半天,贺山南才跟沈书砚说:“那我以后跟你提前打声招呼。”
沈书砚刚想点头,又马上摇头,“别打招呼了吧,像刚才那样就好。”
贺山南没答应,也没拒绝,慢条斯理地吃着米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