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舟端着水杯,一瘸一拐地走回到她跟前。
阮嘉禾“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骆舟不明所以,茫然地望着她。
阮嘉禾解释:“你走路的样子,好像一只企鹅。”
企鹅……吗?骆舟一点都没为被调笑了而生气,反而庆幸能博她一笑,这一跤摔得实在太值了!
“小企鹅,过来。”阮嘉禾懒洋洋地摊开手。
骆舟跪坐在她腿边,自觉把脸放在她手上。
阮嘉禾笑了:“真乖。”
比之江昀不知道要让她省心多少。
阮嘉禾瞧着他颧骨的淤青和嘴角的伤口,不由抱怨:“怎么还没有好?江昀下手也太重了。”
“不过……”她捏了捏他高挺笔直的鼻梁骨,这可是她欣赏男色时最看重的部位,“幸好鼻子没事。”
阮嘉禾左右看看:“家里有药吗?”
“有。”骆舟把东西翻找出来,他这些天来一直在颓废,根本没心思关注脸和身上的伤口。
脸……对,骆舟想,他以后得把脸保护好。
阮嘉禾用指腹沾了些药膏,给他涂抹在伤处。
“你来找我……”骆舟眼眸低垂,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江昀不会生气吧?”
“他生气了又能怎样。”阮嘉禾的语气懒懒散散的,“我做什么事难道还要经过他的同意?”
懂了,江昀的能量没那么大,胁迫不了她。
骆舟的心脏跟企鹅似的,原地扑腾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