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敏想解释:“是你回来得晚了所以……”
“还敢顶嘴。”蔡康磊“呸”了一口,抓起徐敏的头发,头皮传来的剧烈的撕扯感让她哭着求饶。
男人醉醺醺的咒骂声、狞笑声,和母亲的小声啜泣、尖叫和求饶声交织混杂在一起,童年的一幕幕复现。
骆舟冲出房间,和蔡康磊扭打在一起。
蔡康磊喝醉了,反应迟钝,挨了好几下才开始还手,拿酒杯砸了骆舟的脑袋。
没有用,骆舟的身体比他强壮,拳头比他有力。
骆舟额头上方被砸破了个口子,在流血却浑然不觉,一双眼珠黑黢黢望不见底,好似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有一瞬间,蔡康磊觉得自己真的会死在骆舟手上。
“可他没有打我……”徐敏流着泪再次强调道,“他改了,我们就不能安安分分地过日子吗?”
骆舟没抬头,生硬地追问,“如果他执意要报警抓我,你也会这么求他放过我吗?”
“当然了。”徐敏毫不犹豫地道。
她不希望儿子进局子,也不希望丈夫进局子。
骆舟沉默了:“……”
在母亲的眼泪攻势下,他放弃了这次的机会。
骆舟转身:“不好意思,麻烦你们跑一趟。”
至少现在蔡康磊认怂了,不敢再对骆舟如何。
梁律师的任务已经达成,倒不介意此种结果。
阮嘉禾拎着包往外走,“谢了。”
“你我之间客气什么?”梁州笑了笑,“阮小姐真要谢,不如请我吃顿饭?”
他叫她阮小姐,不是江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