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她忍不住说:“你们期末考试开始了吗?”
沈卿译淡淡看了她一眼,没回答,脚下走的更快。
他似乎有点烦她。
梁姗挠挠头,擦了擦眼角,说:“你期末考试的时候,要注意,不要作弊。”
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沈卿译仍旧没说话。
走到菜市场的时候,他果然挑了一个最大的火钳,还拿在手里比划了下,而后点头,示意梁姗付钱。
这么大一个火钳,价值十块钱。
比那两个混混要的二十块钱,足足少了一半。
回家的路上,为了验证一件事,梁姗问:“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沈卿译眼眸瞥她,又淡淡的转回视线。神色却已没那么冷漠。
梁姗去拉他拿着火钳的手:“你说嘛。”
沈卿译脚步一滞,手握得更紧了,语气生硬:“走开。”
“?”梁姗说:“那你叫我名字,你叫我了,我才走开。”
沈卿译抬了抬手,似乎想打她,梁姗脖子一缩,沈卿译神色也松了一下,他说:“梁姗。”
声音不大好听,是那种长久不说话,一开口就带有的沙哑。
路边的梨花已经掉完,梨树长出新叶。
梁姗应了一声,走远了一些。跟他隔了有两米远。
她心想,沈卿译果然平翘舌不分,鼻音边音也分不清楚。所以,说起话来,就很软,有点嗲嗲的台湾腔。
沈卿译没有再和她说话,快步走回家,背起那个垃圾袋,又出去了。手上还拿着那个火钳。
梁姗在窗口捧着下巴,望着沈卿译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