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沥市是我的伤心地’?
沈卿译默了下,说:“那还好这几年沥市的边界没变动。”
梁姗:“……”
沈卿译说:“你也该庆幸,其他地方没有叫这名字的城市。”
梁姗尬死了:“……你别说了。”
他停好车,两人下去。
望着眼前熟悉却又陌生的街道,梁姗一时感慨,这十年来唯一没变的,就是路边种着的梨树。
还不到春天,梨花没开。
走了一段路,梁姗指着一个绿色垃圾桶,有点兴奋:“沈卿译,我记得你以前经常在那里翻垃圾桶找吃的!”
“……”沈卿译薄唇轻启,“不是,是找塑料瓶子。”
“哦,有什么区别吗?”
“……”沈卿译额角青筋跳了下,顺着她说:“没有。”
又走了几步,梁姗扭头,仰着脖子看他:“这里变化好大,以前路破破烂烂。这边儿上的路灯也变豪华了。”
沈卿译把耳朵上别着的花摘下来,说:“我也有十年没来这儿看了。”
“那你怎么想着带我来这儿?”
“一时兴起。”沈卿译微微笑了下,不远处是以前住过的小区,小区门口就一个铁门,安保措施也不好,这个时间点,看门的也没一个。他说:“我好多次都在想,其实那时候也不错。”
“有什么不错的呀,”梁姗抬眸看了眼那很有年代感的居民楼,说:“除了我妈妈还在,就没一件好事儿。”
家里又穷,买件新裙子都要省吃俭用。
沈卿译却叫住她:“梁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