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沈卿译问了句。

梁姗抬头,苦巴巴的:“沈卿译,我爸不好。”

“有沈钱富那么差?”他竟还有心思笑,“没事儿,你不要往心里去就是了。”

“他会找我要钱的。”梁姗气恼。

“那就给他。”沈卿译执起她的手,笑了下,说:“其实你心里还是很希望你爸爸来的,不是吗?”

她心一向很软,对人总是留了几份情,尤其是那还是她爸爸。

“凭什么给他。”梁姗不满,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儿,把怨气都往沈卿译身上撒:“他对我又不好,我不要见到他。”

“因为你有钱啊,我之前不是说,结婚之后把我的钱都给你吗?”沈卿译耐性很好的哄:“三三,他要钱你就给他钱,他过得不好,你不也心里难受吗?”

梁姗还是说:“那凭什么。”

沈卿译好笑:“能用钱摆平的事,都不叫事。你爸要多少钱,你给他多少就是了。你叫他看一下,你现在过得多好。”

他弯腰从路边摘了一朵白色的小花,花梗很长,插到梁姗发间,“走了,回家。”

回去的时候,开车的是朱宏。

梁姗认真想了下沈卿译说的话,竟突然觉得很有道理。她结婚的事情瞒不住,孔房迟早会知道她嫁了个有钱人。

与其如此,不如用钱闪瞎他的狗眼。

这样想,倒还很爽!

梁姗把脑袋搁在沈卿译肩上,抬眸看他,只看见男人坚毅的下颚。她想起了沈卿译身上的那些消不掉的伤口。

他从小尝遍人情冷暖,其实懂的比她多很多。

沈卿译也低头,目光和她撞上,顿时眼里就浮出了笑:“你知道你这样像什么吗?”

梁姗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