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昏迷时才十四岁,这十年没接触过社会,乍一醒来,自己也没怎么弄清楚情况。只知道这个人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

只是哥哥看起来像个恶霸。

“没事儿,你哥性子冷。”沈绚廷说:“他心里也是担心你的。”

直到沈卿译走,沈绚廷都没提起分他家产的事。沈卿译一脸讽刺的出医院,快上车时,沈明轩却叫住了他。

“卿译,我有话想同你说。”

沥市没下雪,地面干干净净,凌晨两点钟,灯光与月色都黯淡。

沈卿译开车门的手停了一下,他回头,见到沈明轩朝他走过来,脸上带着笑,道:“是关于你的一些事。”

他挑眉,心底冷笑,关于他的事?

还是来抢他的财产的?

“您说。”沈卿译抬起眼,坐进车里,淡淡道:“关于我的什么事呢?”

沈明轩恰好走过来,在他车身上敲了敲,“叔叔坐上来跟你讲,这天儿怪冷的。”

“行。”

沈卿译往里坐,给沈明轩让出一个位置。

“你这是去哪儿?”上了车,沈明轩没急着说“关于沈卿译的事”,反而问。

“回家。”沈卿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