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医生最后说:“恭喜你,姗姗,你的‘病’几乎痊愈了。”

走出小巷子,又绕了几个圈,大概是“病”好了,梁姗心情轻快,似乎慢慢的,从这个世界感受到了暖意。

她能感受到开心、喜悦等积极情绪,浑身似乎都充满了劲儿。

向右拐,再走一段路就到了她家。拐弯时梁姗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沈卿译……还跟在她屁股后头,隔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并不急着凑上前,也没落她很远。

想到昨晚沈卿译对李墨启做的事,梁姗更加确定,沈卿译这个人不能相爱。

小的时候小区里的长辈就说过,沈钱富那种非打即骂的教育孩子的方法行不通,那种教法,教出来的不是混混,也是社会的渣崽。

沈卿译没能成为渣崽,他成了一个有钱人。然而一个掌握着钱权的人,性格和渣崽也差不多。

她不管他,径自走进小区里。

身后有人叫她:“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梁姗不跟他说话,目光直视前方没挪开一寸。黑色的小皮靴在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深深浅浅。

“你病了?”身后人又问,语调似有焦灼:“严重吗?”

生病的人最忌讳别人说自己有病,更何况她还是难以启齿的心理问题。这种问题,说出去别人恐怕会觉得她有精神病。

“我好得很,你才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