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空气中有种死寂的沉默。
“为、为什么?”梁姗脑子都要转不过来了。沈卿译前几天不是才说,除非我死,否则你别想走的吗?沈卿译这个人沉稳的厉害,少有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
宾馆的墙壁上贴了浅色的透明壁纸,细微之处在灯光下泛着银光,梁姗盯着墙,手指死死掐进掌心,心口猛地一悬。
沈卿译说:“我不喜欢你了。”
骗人。
“那挺好的。你不喜欢我,真的挺好的。”梁姗眨了下眼睛,逼退泪意,佯作轻松的扯起嘴角,问:“那哥哥,我走了之后,你怎么办呢?”
沈卿译也笑,笑意不达眼底,“娶个漂亮贤惠的老婆,生个聪明可爱的孩子。”
骗人。
他闭上眼,越说嗓音越轻:“你放心,我不会再去找你了。”
梁姗怔了下。前两句大概都是在骗人,可最后一句,沈卿译却未必是在骗她。他真的,要放她走了。为什么呢?
她忽而想起背后的那个纹身,和沈卿译那个大概是一对儿的。沈卿译那么穷,根本没钱去纹身。那就是他自己亲手刺的!所以“梁姗”二字才是倒的。
“哥哥,我有件事,要跟你道歉。”梁姗吸了吸鼻子,鼻尖酸的厉害,眼眶也发涩,她低头,说:“我之前不是有心的,那些话也是瞎说的,我没有真的那么想你。你别往心里去。”
沈卿译手背搭在眉心上,遮住了眉眼,他轻声说:“我知道。”顿了下,他又道:“你是太生气了。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该我道歉。我有时候……行事的确太偏激了。”
而比偏激更可怕的是,面对梁姗时,他很难控制住那种偏激。
他想要独占这个人。她的眼睛只能看他,她的心里只能想他,她一颦一笑只能被他看到,她的爱只能给他一个人。如疯如魔,走火入魔,毫无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