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姗不喜欢。

她瞥了下嘴,看清房间里的样子。

是标间,有两张床。

沈卿译去调空调温度,不经意抬头,看见梁姗还站在门口,蹙眉:“快去。”

她轻轻“哼”了声,脱了鞋换上拖鞋,进浴室洗澡。

脚上穿着肉色厚袜子,起初倒是不冷,但袜子被雨水打湿,黏在脚上怪难受的。梁姗脱下袜子,一看自己的脚,深吸了一口气。

她走的时间太久了,脚都被磨肿了,高跟鞋鞋帮和脚接触的地方,甚至破了皮。

洗完澡,梁姗裹着酒店里的浴巾从浴室出来,看见沈卿译坐在椅子上,闭着眼像在休息,便道:“我洗好了,你快去洗吧。”

他睁开眼,眼睛里似有泪,然而很快隐去,眼角却有点发红。应了一声之后,就进了浴室。

梁姗赶紧爬上床,把自己裹成了蝉蛹。

小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窗外还下着雨,梁姗坐在床上,随意一瞥,就瞧见沈卿译刚坐过的那张椅子上,留下一个湿漉漉的印子。

她朝手心哈了口气,之前被玫瑰花刺刺伤的伤口已经瞧不见了,手掌叠在一起搓了搓取暖,梁姗又瞅了眼旁边那张床。

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对她来说都非常煎熬。

——毕竟自己打自己脸的这种事,实在是太尴尬了。

等沈卿译从浴室里出来,她都快要睡着了。她费力的睁开眼,去看腰间裹了条浴巾的沈卿译。男人腰腹肌肉壁垒分明,浴巾裹在腰上,一块腹肌恰好隐没在浴巾之下。